第10部分(第2/4 页)
说罢,他转身坐回龙椅之上。
韩素入座,心中却想,秦怀忧这一番行止反常或是太急于探得韩清下落了。
“皇叔母啊,朕此次宣皇叔母入宫却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中烦闷想找个人来说说话。皇叔没有怪罪吧。”
“陛下这是何话。王爷与妾身身为臣下,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如今陛下烦闷之际能想到臣妇,乃是臣妇荣幸,岂有异议。”
这话倒似当真听得秦怀忧几分欣喜,面上阴郁亦褪去了一分。他启口接道:
“朕知皇叔与皇叔母尚算新婚、感情甚笃,深夜传召朕心中有愧。原本朕亦是不想劳烦皇叔母的,奈何宫中怀宁调皮,玩耍太过不见了踪影,朕寻不着她,再想找人说话便也只得找皇叔母了。”
怀宁却是韩清在东嘉被封公主时的封号。
“家姐任性,蒙陛下多番照料,妾身与宁州父王皆是感激不尽。”她合手朝皇座一揖,语中却是提醒韩清仍是宁州郡主。
秦怀忧心下明了,一时却起了些怒意,只是想到还需从韩素口中套出韩清下落,又压下不忿挂上一抹笑:
“怀宁亦是我东嘉公主,朕本应照料。”
韩素朝他轻一颔首,算是有礼。
“说来倒也稀奇,朕自幼时起夜里便常常失眠,自怀宁来了之后,这毛病却像忽然好了一般,每日只需同她说说话便可一夜无梦。”说罢,他摆出一副不解模样,“只是这怀宁倒也叫朕添了一惑事。朕与怀宁时常玩耍,只是朕却总也玩不过她,便如这次,本是玩着捉迷藏,却到这时尚不能找着她,当真恼人。”
他摇头以作懊恼状,再抬首望向韩素:
“欸?!皇叔母与怀宁本是姐妹,必是对她极是了解。这怀宁藏到了何处皇叔母可有头绪啊?若是知晓,必要告诉朕,朕非得赢她一次不可。”
韩素仍是恭敬,颔首轻道:
“回陛下的话,妾身自幼远离族人在山中长大,与长姐亦是常年分离,实是不知长姐玩耍时的性子。不过陛下亦无需着急,想必待长姐玩累了,便也就出来了。”
秦怀忧面上怒气隐隐跳动:
“却不知怀宁若不回来了又当如何?”
韩素作出不解:
“陛下这是何话,长姐与陛下在宫中玩耍,怎也不可能藏到了宫外去,又哪里来的‘回来’‘不回来’?”
“砰”!白瓷制得茶杯摔落,在宫内的青石砖上四散成素色的雪花。
“皇叔母莫要再同朕装傻!韩清究竟去了哪里你会不知?!分明!分明便是你帮她偷偷离开!”
韩素跪下叩首,面上诚惶诚恐,心里却暗想嘉帝这便失了耐心,可见仍是修炼不足。
“陛下,此话从何说起?莫不是长姐已不在宫中?陛下圣明,此事臣妇当真是堪堪听说!”
秦怀忧面上已是狰狞,震怒之中他猛一甩袖,指着韩素近乎咆哮:
“堪堪听说!韩清如今在这东嘉之国所识之人唯你一个!她一个人如何逃得出这长祁?!若不是你帮她,你倒与朕说说究竟是谁在帮她!”
“哐”!地上又碎了一枚青瓷花瓶。
“陛下,长姐如何离开去了何处,臣妇当真不知。再者,长姐乃是宁州郡主,如今更是东嘉的公主,若要离开何人敢拦?陛下不如召集这城中守卫,细细问来,定能问出长姐去向!”
秦怀忧气极反笑,竟是骇人的阴冷:
“好你个韩素!好个朕的皇叔母!当真是伶牙俐齿啊!只是今日若朕不能寻出韩清下落,皇叔母便不必回去了!便在这宫中陪着朕,到龙榻上陪着朕!得不到姐姐,妹妹也是一样的。”
韩素低低俯首,神色却瞧不出一丝起伏。
见此,秦怀忧心中忽生出一股熟悉的破坏之欲。他面上扬着阴鹜笑意,抓起身侧的琉璃盏,旋身竟向韩素砸去。
韩素微有犹豫却忍住不去闪避,想着待他消了些气,此事便也结了。她阖目以待琉璃落下,片刻,却未曾等到预料的疼痛。她再睁眼时,面前竟是一只染了血的苍白的手!
“沐!”
秦陨安竟不知何时入了内殿挡在了她身前。韩素心下惊痛,起身轻握秦陨安的手,一瞧,其上片片琉璃竟没入了血肉里。
她心下已是气极,双目眯作阴冷弧度,抬眼去看前方已吓得苍白颤抖的少年。秦陨安抚她面颊以作安慰,面上竟仍是轻松的笑。
“臣听说陛下要让臣的王妃到陛下的龙榻上相陪,特意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