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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迅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这就是儿子儿媳妇们对病重母亲的期望吗?
“只有你奶奶醒过来,才能对你爷爷那一大堆的土地和房子做个了断。这样我们家肯定能得到更多的分配。”
沈楚迅看着妈妈,此刻终于恍然大悟,这么多人的行为都是为了这一切。为什么爸爸一定要守在那里,而大伯却是推不掉的长子身份。为什么其他几个伯伯也没什么留念的说走就走。为什么从爷爷走后这么多年来那些伯伯婶婶对奶奶似乎有些不冷不热的状态。
“所以等奶奶醒来,你一定要在她的身边多提要求。奶奶那么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唯一的男孙,从小就跟着你的爷爷奶奶长大的。你不知道,当年不是我们不养你,是爷爷奶奶一定要把你带走,放在他们的身边长大的。或者说你是他们最后唯一的希望。还好你妈妈我争气,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沈楚迅实在不明白儿子和女儿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在他心中将来青青最好是生个女儿,因为沈楚迅更喜欢女儿的细腻和可爱。每当他和青青看到人家怀抱着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时,他就忍不住要多看一眼。甚至他幻想自己的女儿将来会多么多么的漂亮。将来女儿长大了,挽着自己的胳膊。左手牵着自己的老婆,右边挽着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幸福。
“儿子,你想,那栋房子还有将近三十亩的土地,多少的钱。咱见不说多的,三分之一,不过分吧儿子。你算一下,你将来结婚、房、车、生孩子不都在这里面。少奋斗多少年。你奶奶这么喜欢你。”
“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沈楚迅突然意识到一些问题。
“没什么?当年你爷爷走的时候大概也就这么一说。”
“肯定不是,肯定是你们一大家人商量过什么。”沈楚迅开始怀疑母亲话没说全。
“前几天在一起商量,你的几个伯伯要平分,大伯说长子要多一份。这种方式我们家肯定不同意的。”
“奶奶就这样病的?她身体还这么健康,你们就要分她的遗产也太过分了吧。”
“什么叫过分,分来的那些还不是都留给你的。再说了,这个事情大家不早点说起,以后还不是闹矛盾,一大家人的不快。
沈楚迅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这样的长辈,面对这样的家庭,面对这样的血缘之情。
“老房子的房产证在我们家的,所以我们还是有绝对性的优势。”妈妈悄悄地对沈楚迅说。
“什么?”他大吃一惊。
“小点声音,千万不可让你的几个伯伯知道,特别是大伯。”妈妈很谨慎的说,虽然没有外人,门口也不可能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就算只是那一栋老房子,我们也够本了。”
沈楚迅不知道是该对妈妈发火,还是该表示赞同。一边是感情上的钱,一边是实际中的钱。一边是阔达,一边是利益。一边是事实,一边是实际。奶奶留下的遗产迟早会分到每个家中这是事实,而自己能多分一部分也是最实际的事情。
“这也是你爷爷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让清醒的奶奶交给你爸爸的,说一定要留给唯一的孙子。所以也不算是骗。但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你奶奶一糊涂,那可就说不清楚了。所以一定要趁你奶奶清醒的时候,白字黑字的签字画押,这样是最保险的。”
沈楚迅的眼神是多么的怀疑,但他也坚信妈妈不会撒谎,坚信爷爷会这么做。因为在离开爷爷去读书的时候,爷爷就表示过这种很真切的想法。毕竟老房子只最好的记忆,也是最珍贵的情感传递。他也相信如果没有明确的法律依据,或许这会变成欺骗,甚至是家庭内的盗窃。
这明显是个赶鸭子上架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要沈楚迅让奶奶明确了那栋房子是留给自己的,而且还要在土地上分得一杯羹。而沈楚迅此次的回来的目的也不单纯的是看病重的奶奶,更成了家庭斗争的一颗重要得棋子。在父母的眼中,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重要得筹码。
“最好就是这样,那栋老房子归你。那二十多亩的土地,大家平分,或者按照长子多一份,和孙子多一份的原则来分。我们也不是见财起心的家庭,知足常乐。一家人把关系闹僵了反倒不好。”
这时刘青青洗澡出来,沈楚迅也不想和母亲多讲什么,于是乎安排刘青青去自己的小房间,自己也准备洗澡。冷水从头顶冲下,他感觉毛孔在收缩,心里也在收缩。这不是冷,或许是一种孤独,是一份寂寞。在一个大家庭中的寂寞,在奶奶旁的孤独,这是一种孤零零、相依为命的感受。也许因为从小就跟在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