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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别人,声音怯怯的,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而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菜却没有人来吃!他一个人站在门外,就那么定定地盯着一个地方,似乎呆了。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那么消瘦,三十多岁的人骤然变得苍老了,白头发闪着银光……哦,要是他知道我在可怜他,是不是实在有趣呢?
(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得不为一日三餐发愁。原来那个贵州姑娘同在店时我们还可以一起烧来吃,或者由她向老板说“开饭”。自从她走后,我有好几天早上都没有吃饭,老板不叫,自己也抹不开面子说,只好挨饿。有时,实在忍不住,只好自己掏钱上外面买点吃的填充一下肚子。自己花钱为别人做事!想起来真有些不是滋味。中饭和晚饭倒是有吃的,只要你饿得!这才体会到朋友说的,在饭店里干活“饿死也不开饭”的真理。
后来,不知下了多大决心,我才鼓起勇气上泮老板娘那家点心店叫早点吃,虽然有时也饿之极,但早饭总算解决了。中饭、晚饭总是等到客走人散,饭冰冷,菜冰冷,无法下咽,却也不得不勉强吃下一点。有时,生意太好,饭菜卖完,只好烧一碗面条将就一下。老板从来不问你饿不饿,吃饭没有,饭菜还好吧之类。中午吃饭多半泡菜汤吃,老板也不问一下,甚至,冬天的晚上吃冰冷的饭菜老板也没哼一声。
我曾想钻进书堆置之不理,我曾想加强武术抛之脑后。可是,我饿啊,我仅有的那点可怜的工资也所剩无几。每当夜深人静,想起自己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却还要为一日三餐烦心,羞愤交加,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天晚上生意很好,一直到九点还有很多人吃饭,等到宾客走完,快十点了。两个老板自己盛了饭吃,问也没问我一声。两个老板娘也在这边吃饭,也只顾往碗里夹菜,根本没看我一眼。我埋头洗完大大小小的碗、盘子、碟子,老板还是没吭声,而饭这时已经没有了。是伤感还是无奈?我只得端起那碗盛好别人不要吃的饭舀上冷冰冰的菜汤。正在这时,一位顾客似笑非笑地挪到我身边:“你吃这么好的饭,给我们那么差的饭。”“我……”我一句话说不出来,鼻子发酸。我一口气跑上楼,“砰”得一声关上门。我愣愣地坐在床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冰冷的饭菜,眼泪几次要掉下来,我都使劲地忍住。好不容易吃完那碗饭,我趴在床头柜上正在写日记,忽听得敲门声,泮老板娘似乎很亲热地叫着:“云飞,你下来吃饭吧。”“我吃过了,不要吃。”我的态度十分生硬。“下来吃饭!不吃怎么行?我陪你吃。”“我吃过了不要吃。”我也不明白态度仍然那么冰冷。泮老板娘还在叫,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大叫了几声:“我不要吃,不要吃。”眼泪滚滚而下,怎么也止不住。泮老板娘不再叫了,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我索性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哭了个痛痛快快,仿佛所有的委屈与忧伤得到了某种安慰!
第八章 武术教练梦
更新时间2009…4…17 9:36:29 字数:5176
一九九二年六月,我无意中发现瑞安万松山上有一家“精瑞武馆”,又激起我对武术的狂热。经过和馆长陈老师交谈,我们约定我再去学一年武术后到“精瑞武馆”一边当教练一边跟陈老师学“八卦”。也许当时陈老师只是一句戏言,但我却记在了心里。
(一)
当我不顾老板娘加薪的承诺,兴冲冲地拿着在饭店里辛苦挣来的近一千元钱,再加上向洛阳的虹姐借的三百元钱(虹姐和韩哥原谅了我,对我还是那么亲切),辗转来到四川眉山三苏武馆时,那里正在举办“暑假培训班”。武馆内盛况空前,到处是刀光剑影,就像武侠中描写的镜头!我是热血沸腾!
那时武馆开设了三个班:少儿班、套路班、散打班。少儿班和套路班由在校的中小学生组成,除了学武术,还要上文化课。散打班招收的是社会上的青年。文化课有两名老师。武术教练有三名,其中,彩丽和江丽是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两个女孩。
我是个特殊的学生,既学套路,又学散打。
尽管我已经有不错的武术基本功,但我还是拿出了自己的刻苦精神,除了上课时间,我利用早上和晚上苦练不休。
我还认真地看教练上课、借阅教练的笔记,我恨不得一夜之间学精所有的武术,我恨不得马上成为一名合格的名副其实的教练。
培训班结束后,武馆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我和彩丽常在一起谈论女孩子的心事。彩丽的梦想是成为馆长朱老师的新娘。虽然以传统的眼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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