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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朝会结束后,纪国国君承天帝特地将赵见慎叫道御书房,开门见山地八卦道:“慎儿,听说你府上的账房大总管是个女子?”
御书房中没有旁人时,承天帝一向不以爱卿之类的称谓与赵见慎交谈。
赵见慎面对万乘之尊也不如在朝堂上恭谨拘束,闻言苦笑道:“怎么您也对这些传闻关心起来?”
“儿子的事,哪能不关心?”承天帝一脸的理所当然,看赵见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我知道你要劝我小心谨慎,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宣之于口,不过这里又没有旁人。即使有,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干儿子。”
赵见慎道:“大事未成之前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不要逃避问题,来来,说说你府上的美女财神。”
赵见慎无奈,在承天帝的一再追问下,只得将璇玑的事情挑重点交代了一下。
承天帝听完了咋舌道:“这世上竟然有不要你的女人,什么时候带来给为父看看。”
“父亲似乎很高兴?”赵见慎笑得一脸和煦。
“没,没,为父是替儿子不忿啊!”承天帝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
闲话说过,赵见慎将此次云川铁矿的事情,以及一路回京路上所见及安排一一向承天帝报告清楚。
不能逃(17)
承天帝笑道:“想不到半路冒出来的小丫头倒帮了我们大忙,如果不是她,要在不被人怀疑地拿下云川铁矿还真费一番心思,这次把白至遥顺利套进来,完胜之局!完胜之局!哈哈!”
“这只是收网的第一步而已……”赵见慎不轻不重地泼冷水,当场把承天帝的兴头打散。
为了避免引起外臣注意,赵见慎不敢停留太久,略商议一阵便告辞回府。
经过外院书房时,赵见慎想起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考察过儿子的功课进度,璇玑此刻应该也在书房,心中一热,信步向书房走去。
远远地便听见赵思远的声音:“这篇文论我早就倒背如流,华夫子,你就省口气一边歇着吧。”言语之间极是无礼。
赵见慎心念一动,放轻脚步走到窗旁。儿子是个典型的两面派,他并非不知,整个王府,这小子只在自己、母妃与张乔予面前服帖听话,遇上旁的人,向来刁钻跋扈。
今日来讲学的是老学究华先生,讲的又是最枯燥无味的文论经籍,赵思远打心里不耐烦。
书房里华夫子已经气得胡子直抖,这般顽劣的学生,偏偏地位尊贵,打不得骂不得,若非王府给出的束脩丰厚非常,他早就挂职而去了。
“倒背如流?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璇玑本来就看这个小鬼不顺眼,看华夫子一个老人家被气成这样,忍不住出言讥讽。
“哼,你这个女人懂什么?就知道上课打瞌睡,真不知道父王为何让你来书房读书?平白拖累我功课的进度!”赵思远反唇相讥。
璇玑也不生气,笑了笑向着赵思远叽里咕噜念了一大段话。
赵思远奇怪道:“你念的什么乱七八糟!”
璇玑冷笑:“你不是说这篇文论你倒背如流了?我就倒过来背一遍,怎么,听不懂?说你吹牛你还不承认!”
赵思远不忿,低头看看那篇文论,对照璇玑刚才念的一段,果然倒过来一字一字,分毫不差,心中又惊又气,瞪了璇玑一眼:“旁门左道!”
“哈哈,你不用太敬佩我,回去好好读书,总有一天你能跟上我的进度的。”璇玑笑眯眯地落井下石。
华夫子在旁边暗爽不已,又惊叹于璇玑强记的本领,只是顾及到为人师表,只好摸摸胡子,咳嗽两声掩饰笑意。
赵思远从小到大都以聪颖过人著称,何时吃过这样的亏,愤怒之下一拍桌子,甩门而出。
刚跨出门一步,便看见自己父王一脸平静地站在面前。
屋内两人看到他来了,都是大吃一惊,华夫子担心被王爷发现自己管教无力,璇玑则暗自庆幸刚刚忙于抢白赵思远,否则自己上课打瞌睡就要被现抓。
想起这个璇玑就唾弃自己,干吗那么怕他?真是没用。
赵见慎没有进书房,只是淡淡扫了赵思远一眼,转头温和地对华夫子道:“远儿顽劣,华先生辛苦了。”
华先生连道不敢。赵见慎没多说什么,摆摆手转身离开。
留下赵思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一咬牙,灰溜溜地回到书房,一个下午都阴沉沉地没再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