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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立著一块石碑,低头一看,见碑上刻著四个字道:“外人止步。”武敦儒因而劝道:“芙妹,是否在此等候片刻?贸然闯入恐怕不太好吧?”郭芙不以为意的答道:“刚才我们在外面叫了那么久都没人应,多半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进去看看比较放心。就算我们入了活死人墓的禁地,有杨哥哥在,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的。”三人继续前行,穿过林地不久,便看见一座巨大的石墓,然而墓门处却被一块断龙石挡住,郭芙不由怅然,在墓前徘徊许久,方与武氏兄弟一同下了终南山。
此后三人继续北上,邀请北地各路英雄好汉前往英雄宴。彼时大金国已为蒙古所灭,黄河以北,尽为蒙古人天下。郭芙三人鲜衣怒马,又是汉人衣冠,而蒙人治下汉人不得有马,更不得持兵器,为避免引起麻烦,三人大多避开沿途主要城镇,以免与蒙古军队相遇。
天时日寒,衰草连途,沿途兵革之余,城破户残,满目萧条。中原,曾经的王兴之地,多少都城,多少繁华,然而,当郭芙一路走过时,她无法相信眼前这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之地就是自己曾经向往的中原。郭芙心情日渐沉重,再无游山赏景之闲情,一路快马扬鞭,只盼能多邀请些侠义之士参与大胜关的英雄宴,不让美丽繁华的江南沦为第二个中原。
这日,三人送完英雄帖,南下归途正经河间府地域的一片山区,远远听得人声鼎沸,中间又隐隐夹杂号哭之声,甚是喧闹,三人因而避开大道,上了一处山坡观望。原来是一群鞑子军在左近掳掠了数百名汉人百姓,正驱使其往北上而去。几十名鞑子军骑在马上,嘻笑扬威,看到有人走得慢些落下,便是一鞭子抽下去,大声喝斥,只看得山上的郭芙与武氏兄弟义愤填膺。就在此时,眼见得百姓中有人摔倒在地,一鞑子军纵马上前,冲那人狠狠抽了几鞭子,大声叱骂,那人在地上爬了几次,却终是摔倒在地,未能站起。那个鞑子军又抽了几鞭子下去,同时大声叱骂,见那人还未能起身,他忽地纵马朝前,一勒缰绳,提马人立而起,马蹄对着地上那人狠狠踩下,刹那间,便将那人上身踩成血肉模糊的一团,他却在马上猖狂大笑。
郭芙看得眼呲欲裂,只觉一股愤懑之气直冲胸腔,恨不能立时有一箭将那猖獗狂笑的鞑子兵给射死。身后武修文“哐”的抽出腰间长剑,便纵马冲了下去。郭芙被他惊醒,喊道:“小武哥,你要做什么?”武修文听到郭芙喊声,勒住缰绳,回头狠声道:“芙妹,我要下去杀了那鞑子兵。”郭芙轻轻一夹马腹,□红马追风立刻纵蹄赶至武修文身畔,盯着他道:“小武哥,你能杀得了几个鞑子兵?”武修文恨恨道:“杀得几个是几个!”郭芙初时的冲动已渐渐平息,她冷静的说道:“好,下面几十个鞑子兵,拼我三人全力或可将其全部杀死。但你可知,只要走脱了一个,便可立时招来大批的鞑子军。”武修文愤然道:“来便来,难道我还会怕他们不成?”郭芙冷然道:“小武哥好气魄,就是爹爹也不曾说过能独抗蒙古铁骑。”武修文被郭芙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清醒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太过托大,然而胸中愤慨难平,言道:“纵然打不过,我们也能脱身。”郭芙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脱身了,下面这几百名百姓的性命还能留下么?”武修文心头一惊,背后冷汗涔涔,想到鞑子的残暴,自己几乎要害了这几百人的性命。然而,他看向那些正在皮鞭下苦苦前行的百姓,不甘的说道:“难道我们就眼看着他们受苦?”
郭芙耳闻山下哭号,心中沉痛,沉声道:“纵然要插手,也得寻个合适的法子。否则,纵使我们将山下鞑子兵全数击杀,也无力将这些百姓带往江南,他们终是难逃一死。”“不错,”武敦儒接口道:“鞑子素来残暴,若是我们走了,这些百姓必将被寻来的鞑子杀光。”武修文亦冷静下来,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郭芙摇摇头,叹道:“一时半会,我也没什么好主意。我们先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做定夺吧。”武敦儒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远远吊在这群人马之后,跟着他们又往北方走了十几里路,直至入夜,他们才在一片林子当中的空地上一座破庙内安顿下来。郭芙三人将马留在林子内,施展身法,溜进了庙内。这些鞑子兵正坐在一处整顿吃食,只留了五人在外看守虏来的汉民百姓。郭芙隐身在大殿横梁上,那些鞑子兵自想不到就在自己头顶上还躲着人,只在其下将抢来的猪羊等宰杀烹煮了大快朵颐。郭芙听得他们言语,明白外面的汉人是他们虏了去开矿的,心底因而略微放心,但是这些鞑子兵生性残虐,只怕一路上不知还会死伤多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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