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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又轻声道:“他不知情,你莫为难他。”他这话音未落,却突然被赵慎横扯过去。陆攸之头撞进赵慎怀中,还不及反应,肩头已被赵慎压伏在地上。事起突然,还没等反正过来,腰间亦被死死摁住。他衣衫本就乱着,这一挣直被赵慎扯去了下裳。陆攸之只觉耳后那呼吸间热气越发急促炽烈,何尝不知赵慎要做什么。只是骤然出的这变故早将他方才那一番柔情衷肠搅散,此刻已没了这心思。又见赵慎这粗暴行止,便知他心中正憋着气。
陆攸之头脑嗡响,不由竟有些怯。一时脸色涨红,奋力要起身,反手去抓赵慎手臂,急道:“你做什么?”他看不见赵慎脸色,也不闻赵慎回答,身后已压了上来。尚未如何,那持在他腰上的手掌手指便已压扣得他皮肉生疼。紧接着,便是身后那人闷声撞了进来。
这一撞之下,陆攸之痛得猛一咬牙,他强忍着不肯做声,周身却止不住颤抖。他听赵慎咬牙在他耳旁低声道:“你这真是胡闹!”
陆攸之缓了半晌,喘着粗气质问道:“你这便不是胡闹?你凭什么?”
赵慎听他这话,只冷笑道:“是,你这样有主见决断的人物,我如何握得住你的心思!”他话这样说,手臂却将陆攸之愈抱愈紧,仿佛不如此,这人便真的要于他面前失去。
陆攸之心知此番挣脱不动,赵慎言语他亦无可应对,索性低头抿唇再不作声,周身已出了一层冷汗。赵慎低头便见陆攸之又是这般姿态倔强,可眉目间痛楚却难遮掩。这一番强要,与其说欢好,不如说是发泄,于他而言,恼恨辛酸交织,根本也无半点欢愉。
这一番沉默相抗,两人皆觉力竭。许久方听赵慎颤声道:“你问我凭什么,我却还要问你——你凭什么如此?”
陆攸之听他语中颤抖,气急只因情深。可赵慎愈是待他如此,他愈要警醒不能为赵慎累赘。默然良久,心中叹道:“只凭你我知心。”口中却只道:“我要起来。”
他这样淡然相对,赵慎倒是一愣。他眼看着陆攸之脸色惨淡,眼睫上一片湿漉,不知是泪是汗,灯影中竟是斑斓流转。那流转光彩刺眼,又如利刃戳心,愧悔中试探着揽过那人,见陆攸之也未抗拒,方在他颈上小心吻过,倒似情怯。一时讷讷道:“我唐突了你……你可还,还好……”
见陆攸之也不回答,只自己整了衣衫踉跄着要起来,以为他是委屈赌气。可那些软语温存的话斟酌酝酿了半晌,开口却是道,“你要如何解气?或是你打我一顿……”待这话出口,自己也觉泄气,心下如被揉皱,最终只涩然唤了声:“源长……”
陆攸之一时尚站不直身,转眼见赵慎两眼晶亮,嘴唇苍白,也知道他方才是真发急。一时亦不知自己可该怪他?不由轻叹一声,却突然又听赵慎低声道:“你如何恼我都罢,我只求你今后莫再胡思生死如何……”
其实他们都懂得,生死之事是终究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他,可即便是自欺欺人;也惟愿对方许自己一句好生活着。赵慎仰头看陆攸之摇晃着立起,却默然不言,心中不由尽是沮丧凄怆。许久,却忽听陆攸之温淡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渣吗……
第26章 结交亦相因
如此这般光景,其时已是七月初。民间传说在六月三十这日,地藏王菩萨开放鬼门,直到七月三十才关闭,因此七月又称鬼月。七月十五日,便是盂兰盆节。
其实盂兰盆节兴法会乃是近年间经南朝武帝大力倡导才渐兴起的。而数十年前,北朝的道家便设这一日为“中元节”,以超度亡魂,为人间赦罪。七月中旬本是头年余粮已罄,当年秋收未到的时节,天气又最是暑热,民间本来少有操办。七月十五这一日,民间行奉亲祭祖、寺观供奉烧经,变更显热闹,是一年节礼中的大事。
“盂兰盆”乃是梵语中“解倒悬”之意。七月十五日乃是月半日、解夏日、佛欢喜日、众僧自恣日,因此这一日的供养,功德最为殊胜。传说佛祖座下的目连僧便是在这一日敬设盆供,邀十方僧众咒愿,终于解救其母于饿鬼道中。而这一日的祭祀,也因此带有表孝思亲,追忆先人之意。
白马寺送高僧骸骨及经卷出城的日期正在盂兰盆节前的七月十二日。七月十一这日近晚,空中雨丝飘布,天边云后一抹暗红。住持与众执事僧将佛骨供奉于大殿,步出时有小沙弥在旁禀道:“赵将军求见,正在山门。”
住持问:“为何不请进来?”
小沙弥嗫嚅道:“弟子恐刀兵不祥……”
住持听了,“咳”了一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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