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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婶婶住在一幢四上四下的大房子里的。那天又来了许多亲戚,大人我不关心,我高兴的是除了本来就住在一起的叔叔家的表弟,那天还来了大姨妈小姨妈家表弟表妹。一下子感觉热闹起来了。我们发现家门口前那条河竟然也是从这岸到那岸完全冻住了。我兴奋地提议想要从上面走,走到河对岸。结果被大人们恐吓住了,于是我们几个试着用砖头砸,想看看它到底有多厚,一块完整的砖被扔有下去,冰面竟然毫无动静,我不甘心,拿起一块半钻,用棱角对准冰面狠狠地砸了下去,终于被砸出了一个小洞。随后我们被大人叫回了屋子。但我至今坚信,那次的冰完全可以在上面走人了,这也是我至今为止遇上的最严重的一次冰冻。
再一个有深刻记忆的冬天是在上初中。那天正在教室里上数学课,上课的是位带眼镜很凶的老师。我从不敢在她的课上开小差,但那天我无意中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外面正大雪飞舞,以前只在书本里听到过什么鹅毛般的大雪,那天看到窗外这番景象我马上就想到了这句形容,看着这纷纷扬扬飘舞着风下来的雪花我心里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忍不住轻声告诉了同桌,渐渐地就扩大到了前后左右。我们都在心里感叹着这奇观,终于这边的骚动被老师察觉了。我以为她要点名罚站了,但不确定她会点谁。但她却没点谁,顺着我们的视线也看了看窗外,全班同学也都顺着她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我心里觉得很激动,因为是我第一个发现的,现在全班都被我这个发现而转移了目光,令我很有成就感,尽管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我发现的。她朝窗外望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出神,几秒钟后才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严肃地说“好了好了,都把眼睛给我转回来了,现在是在上课”。同学都乖乖地把视线收了回来,我也已经满足了,只是我很奇怪她这次竟然谁也没批评。
那次的雪虽然看着下得很大,然而因为是在白天,按照大人的说法,雪见了光就马上要化的,所以白天下雪是积不起来的。而且也没下多少时间,到下课后我们再一起涌出去看时已经小多了,我们很遗憾地看了看操场,一点积雪都没有,倒是教室外的走廊围栏的砖缝里稍稍积下了几片雪花,待手一碰它就马上化成一片雪水了。后来直到晚上放学雪都没有再下,远远看到只有人家屋上的瓦片上有一些白色,像早晨的霜一样。
其实,在我眼里还有一样比雪更奇特更美妙更好玩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叫它,暂且就叫它冰柱吧。在冬季,最怕下雨了,有阳光都嫌冷,当然就别说下雨了,但如果前天晚上下了雨,第二天一大早就放晴了,而且温度降到了0度以下,那一定会有好戏。那时候我家屋外堆着稻草堆,稻草堆不是堆得方方正正的,而是像屋檐一样顶上到下是一个斜坡,这样设计是为了能够排水,于是,一但前一天下了大雨,第二天又一下子暴冷,那么这些稻草堆的“屋檐”下肯定就挂满了小冰柱。像一根根水晶柱一样晶莹透亮,在阳光照射下还能闪闪发光。我戴着皮手套把它折下来然后又不知该怎么玩才好玩,又把它放在桌子上去玩别的,等想起来再去看的时候早化作一滩水了。。。
隐隐只记想这么些往事来。传说中的堆雪人打雪杖什么的,似乎离我们这些江南的孩子很遥远,然后只要有童趣,冬天的记忆,总是很美好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雾里的村庄
雾,只属于乡村。因为我从没在城市见过雾。或许城里也会有雾,但总是没等我看到就已经被忙碌的人流踏破,被穿梭的车辆辗碎,被淡黄的路灯打散。于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它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过了冬至了,但江南的天气还是没有半点冬天的味道。我不奢望能看到雪,但我也已经好多年没看到雾了,自从初中毕业后我就远离了那座有雾的村庄。记忆中的雾似乎就像雾本身一样朦胧。这个周末的早晨,我要从城市赶往乡村。天气预报说有雾,我没信,我踏上了开往乡村的公交,确实没有雾,车子在拥挤的市中心拐弯抹角地转着,窗外不过是些钢筋水泥的建筑,几年前我看到这一切时曾经激动过,但如今它只让我产生困乏。我重又喜欢上了田园。车子转得我头晕,于是我闭上眼轻轻睡去了。不知道大概睡了多久,隐隐感觉汽车在艰难地爬行着。我睁开了眼睛,天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驶入了一片雾海,车子早已被浓雾团团围住,这真是久违了的景象,只是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让我感到有点惊讶,有点无法适从。
迷茫,看着眼前的景象,我马上联想到了这个词。是的,迷茫,这么几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种迷茫,因为生活,因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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