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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许秋白脚步一顿,回头瞧着哭的惨烈的许秋明,皱眉道:“你经常在你嫂子面前说我坏话?”
许秋明的哭声立即顿住,他刚才说了什么了?他现在在哪?
“嗷~”许秋明哀嚎一声,接着窜到许秋白跟前拉着他的衣襟讪笑,“哥,哥我说错了,我今后一定好好听话好好读书,早日考上状元,让嫂子过好日子。”
见许秋白还皱着眉,许秋明的心都凉了,哭丧着脸道:“你别不要我啊,你当初好不容易把我偷出来,别不要啊。”
“谁说不要你了?”贺婉瑜从屋里出来便瞧见许秋明拉着许秋白的衣服哭丧着脸。
许秋明见贺婉瑜出来立即丢弃亲大哥小狗般跑到贺婉瑜跟前拉着她袖子,委屈道:“嫂子,我哥不想要我了。”
说着还控诉一般指着李亚文道,“我哥定是嫌弃我了,这不还领回一个来。嫂子,你可不能和我哥是的嫌弃我,我吃的很少的。”
“扑哧。”贺婉瑜瞧见李亚文便知这孩子是带来和许秋明做伴的,刚听见许秋明说前面的话勉强能忍住笑,可听见许秋明说他吃的很少这话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许秋明别看才十岁,可一身的小肥肉却是不少,吃饭的时候饭量更不小,比贺婉瑜吃的都多。
许秋明见唯一疼他的嫂子都笑话他,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好在贺婉瑜还算厚道,给解释了,“他是你哥带来给你做伴的,还不是怕以后忙起来顾不上你太孤单了?”
许秋明对他哥的信任度一再降低,但是对嫂子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他狐疑的瞧了眼他哥,问道:“真的?”
许秋白也没料到不过是带个人回来竟然让许秋明这么大反应,好笑之余,他心里又不好受,当初他是怕了家里那女人了,只想着带秋明逃出那个魔窟,等秋明大一些的时候他也不曾跟他隐瞒过两人的身世,却不想让许秋明心里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叫李亚文,爹娘在咱家猪舍干活,他今后就陪着你玩陪着你读书了。”许秋白说着对李亚文使个眼色,李亚文到了许秋白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二老爷。”
年轻的二老爷还是有些懵圈儿,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新伙伴。半晌笑了,“走,我带你去玩。”
李亚文转头去看许秋白,见许秋白点头后便应了声跟着许秋明跑了。
贺婉瑜见了叹了口气,再沉稳又如何,还是个孩子呢。
家里院子小,索性直接将李亚文的行礼扔到许秋明房间里去了,其他的还得等他们有了银子换了宅子再说了。
过了没几日城内的灾民更多了。张县令最近几天都在组织灾民去修城墙,筑工事,每日开粮仓给灾民口粮,就是这样还是被一些灾民恨上了,他们觉得他们本来就可怜了,还要帮着干活,顿时联合起来抵制干活。
张县令焦头烂额,可灾民中显然有人组织,让一些想安安生生干活挣口吃的人也不敢再去,终于在一个晚上,张县令在家中被人打伤,张县令再也不打算忍,一怒之下写了奏章直接发往京城,当然他也不傻,还不忘跟青州府递了消息。
青州府也没法子,整个青州府都涌入了不少灾民,粮仓里的粮去了不少,可灾民却再增加,青州知府派人一打探才知隔壁滕州府竟然关闭城门禁止灾民入内,而灾民得知青州各县可以入内,纷纷前来投奔。
到了三月初,京城终于派来赈灾钦差,直奔灾民众多的清河县。张县令松了口气的同时,贺婉瑜夫妻也得知清河县已被钦差暂时关闭,不止灾民出不去,就是城中百姓也不得而出。
与此同时城中粮价大涨,一时间百姓苦不堪言,更有百姓认为都是灾民惹来的麻烦,纠结起来与灾民打了起来。
钦差大臣眼见势头不好,竟带人开城门跑了,张县令无奈,只能接手烂摊子又往京城写奏折。
一直到三月中旬,京城重新派来的钦差带着赈灾粮才抵达清河县,然后以雷霆手段镇压打架斗殴,又将灾民中带头挑事之人当众砍头,灾民这才安稳下来。后面钦差发放粮食,又安抚灾民,派人带灾民或是返乡,或是带往地域广阔的边疆开荒种田。
三月下旬的时候,清河县终于恢复往日的繁华,同时崔家与薛家的婚期也到了。
崔云兰经历了小产,整个人心神恍惚,崔大郎如何安排她便如何做,直到坐上花轿往清水县去了,崔云兰一直恍惚的脸才终于有了变化。
崔家她恨,那帮乞丐她也恨,但是她更恨的还是贺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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