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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洒在雪地之上,似乎有几分恍惚之态。
未晞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脖颈后疼得厉害。似乎从她被人带出楚朝京城,她便总是被人打晕打晕再打晕。抿一抿唇,这才唤回神智。忽然身子剧烈一颤,沈湛呢!
她惶急的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平素披在身上的大氅。她被人打昏之后,那人竟然将她送回了平日的营帐?敌军来偷袭,难道见了她还会不将她掳了去?
满心的疑惑,起身,见军营之中哪里有半分的不妥模样,就像昨日的一切全是一场梦。梦醒了,沈湛没有中毒,没有人来偷袭,她也没有被人打晕。
眉间轻蹙,转头问守着营帐的士兵:“昨日是怎么了?”
那人回答得恭敬:“回太子妃的话,昨日北齐来偷袭,已然被全歼了。”未晞一愣,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念头,若是来人被全歼了,那么是谁打晕了她?
脑中忽然浮出一个念头来,惊得她浑身一哆嗦,旋即便挥去这个念头,一路朝着主帐而去。一路之上,士兵全部都是极为镇定的向她问安,丝毫不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脚下不免加快了步伐,直到到了主帐外面,听见其兄夏竫远在与谁说话,那声音太小,她听不清。不免心儿一漾,径直进了。
帐中仿佛都蕴含着阳光的威力,那铠甲的光辉映得她的双眸几乎睁不开。她只是呆呆的立着,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一袭银铠,立在桌案前,正与她的兄长交谈的,不是昨夜还伤重濒死的沈湛又是谁?他此刻哪里见昨夜的憔悴模样,那般的从容,眉宇间还是他惯有的淡然神色。
就像,昨夜的濒死,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沈湛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扬手,示意她过来,已然微微笑着:“阿凰。”
未晞颇有些发怔,缓缓启步,每一步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无力:“你们这是……”夏竫远一脸寒霜,瞪了沈湛一眼,沉声道:“你自己问他吧。”说着,唇边缀上一抹冷笑,“贼喊捉贼!你还真是个狠角色。”
沈湛伸手揽着面前的女子,轻轻抚着她的脸:“阿凰,昨日……”“我知道了。”她平静的打断,别过头不肯看他,齿缝都迸出寒意来,“你这般……你可有一回相信过我?”
贼喊捉贼!什么伤重垂死,说不定那一箭,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弄上的!他就这么骗她?亏她还以为他真的要死了……
一股被戏弄的怒意涌上心头,她对上他的眸,声音沉得不似平时般从容:“你就这么骗我?是不是如果他不派人来偷袭,你真的要这么装死下去?还是要我去刺杀楚昀之时,被当场斩杀了才算完?”她又绽出一抹笑来,不知在笑谁,“还是你觉得,这样来证明,我对你从来没有二心?”
未晞说着,笑容愈发盛了,踉踉跄跄的退了一步,只是目光还是牢牢的落在沈湛身上。他还是平静的模样,看着她不发一语。“你连解释都不愿解释么?”她笑得仿佛是春风般柔和,“也是了,男子汉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她一壁说着,一壁笑得发痴,说至最后,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算是什么呢?什么日子还长着?他真的有信任过她么?宁肯她那般伤心难过,也不肯告诉她真相。沈湛、沈湛……一个对他自己都能下毒的男人,还有什么不能做出来的?何况只是骗了她!
她从没有觉得这般无力过,踉跄转身,正要离去,背已然贴上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阿凰,让你担心了。”“太子原来知道臣妾会担心。”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含着森森的寒意,“不过现在好了,臣妾也没有理由担心了。”缓缓转身,她抬眼看着他,笑得温和,“太子殿下人中龙凤,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割舍的?非但是骗过了北齐,连身边的也是尽数骗过,此等手段,臣妾佩服之极。”说着,又是肃穆了神色,“那臣妾就提前祝太子殿下一统天下,成为能与秦皇汉武比肩的千古一帝!”
沈湛眉间轻轻一蹙,将未晞紧紧揽在怀中。怀中的人儿不住的挣扎,一双眸子之中,那朦胧的泪意似乎随时都会痛哭。夏竫远看了一眼沈湛,冷冷的转身去了。
他就知道!昨夜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才连夜去看了沈湛的伤,那箭伤虽是重,但却并没有中毒的症状,或许应该这么说,本身那箭上的确是有毒,但是沈湛那伤口,明显是毒素早就清了。他料定沈湛身上一定有通犀玉,或者是敷上了能解百毒的乌风散。
他是料定只要自己受伤便有人偷袭?这心机手段,若不掌权,那可是难得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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