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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太子驾到。”有人匆匆来报,长公主却在怔了一下后随即恍然,掸了掸衣衫,出门相迎,因长公主毕竟是太子的姑姑,所以太子此行显得极为谦逊,以子侄辈的姿态倒是赢得了众妇人的一致好感。
若说太子此人,十八岁的年纪,却已显得十分老成,身着碎竹叶的雨过天青色锦衫,腰间束锦带,却无多余点缀,芝兰玉树的往那一站,贵而不奢,雅致谦逊,似乎真有股子未来明君的派头。
程晚清眼神有些飘忽,上一世说来也巧,因先遇到了四皇子,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南疆,她都从未得见过太子其人。
说起来,这还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她上一世设计了无数次的男子,不知哪里而来的羞愧,程晚清后退几步,与迎上去的程晚玉和六公主保持了距离。
“你个丫头,父皇跟我讲你偷偷跑来玩,我还不信,没想得你真的在这儿,这么贪玩回去也不怕挨训。”
与别的皇子皇女不同,太子对这个六妹妹是十分喜爱的,或是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纯真,太子总会在必要时给这个妹妹以特殊的保护。
或是天命,六公主虽然并不受宠,却总得贵人相助,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太子,具是如此。
本是女子聚集之地的左芙蓉亭,此刻却因为太子的到来而愈加热闹。
而与这热闹格格不入的却唯程晚清一人而已。可有时候天不遂人愿,越想避开的时候往往越避不开。
太子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过来,对长公主说道:“这位就是府上的七小姐吧,听闻了无数次,今日总算得见,果真是兰花儿般的人儿,难怪以寿王叔那样的个性,也会成日里挂在嘴边儿。”
寿王把她挂在嘴边!程晚清了个神晕!
果真,这一句话说完,芙蓉亭内的气氛陡变,明明是春天的日头,好像瞬间结了寒霜,寿王爷何许人也,那是但说出名字便会让京城少女尖叫的存在,太子这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呢吧!
一瞬间,程晚清刚刚还满满的愧疚没了个一干二净。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却只有太子一直笑眯眯的毫不尴尬,程晚清心里给了他无数个白眼,正想说什么之际,却听得一个明媚的声音突然响起。
“晚玉妹妹不是得了一个可爱得不得了的花,还不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京城白家嫡小姐白芷突然出声道。
六公主看有人给程晚清解围,投过去感激的一眼。程晚玉多伶俐的人儿,赶忙将那一团小花拿了过来。
太子凑过去看了看道:“这形状,倒也新鲜。”
“是啊是啊,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椭圆形的花。”那个叫白芷的小姐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程晚清忽然全身一凛,椭圆形!
几乎只是一刹那,陡然生变。
那可爱的椭圆形的小花突然从中间炸开,无数银针飞出,寒光闪烁,残忍而直接的射向正对着它的太子。
“哎呦呦,看我们神一样的运气,这太子真猴急,我们担心的安宪和韩锋都还没到呢,他就自己往上扑。”
不远处的白袍男子笑道。
可那笑声与银针几乎同时而起,之后的瞬间,陡然转停。一只如玉手捏着一方再平常不过的手帕,泛着羊脂般的莹润光泽,湛青色的长裙转瞬而至,那方手帕像是带着魔力一样将那射过来的银针尽数包裹起来。
“啊,七妹你受伤了。”程晚玉看到程晚清胸前溢出的红色血液,将湛清色的外衣染红。
程晚清暗自恼怒,每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她总是记不得她现在的身子不是林琬而是程晚清,意识跟上了,身体的速度却离曾经的自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这在南疆用烂了的戏码若是曾经的林琬,绝不会漏掉哪怕一根。
可现在呢,至少有七根针扎在了自己的胸前。
不是程晚清逞英雄非要救太子,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不是用来刺杀,而是用来固定!
龙须针带毒,会随血液流经全身,若是中针者走动或是疾跑,很快便会毒发身亡,而若是中毒者一动不动,及时将针拔出,辅以解毒之药外敷内服,很快便会无大碍。
但南疆也有一种说法,“龙须针在前,阎王殿在后。”龙须一出,又怎会没有后招,可若是这针刺错了人,想必有些事就要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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