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页)
以贵此道者何也?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同上)为什么历朝历代都有舍命为道之人呢?当人“介然有知”,认识到宇宙人生的真相,认识到宇宙万物的法则时,是解脱自己呢?还是堕落呢?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所以,人生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先有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有了正确的知见,这是一生最关键的转折点。汝将走向何方?谁不想走正道?但走正道先要了知正道在哪里?然而,若没有圣贤大智慧的引导,正道则很难知。故一生能读圣贤书者,皆是福慧深厚之人,幸哉!幸哉!能够“坐进此道”,“贵此道”,就是“从事于道”,“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孟子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贵此道”者,必得“道”;得“道”者,不但可以免罪,“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而且“道乃久,没身不殆”,“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以其无死地”,“长生久视之道”,“无为而无不为”也,“故为天下贵”。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六十二章》)“奥者”,主也,源泉也。“道”是万物之本源,万物是“道”体之所显现。“道”不异万物,万物不异“道”。善人不善人,皆属万物之“物”,既然“道”为万物之源泉,故善人与不善人皆为道之所现之“物”。只是善人明心见性,于道珍而宝之。不善人不知不晓,“百姓日用而不知”,佛家称“如来藏”,身怀摩尼宝珠而不知也。从“道”来说,善人与不善人,并无差异,不欠分毫,“心、佛、众生,三无差等”。
佛陀在《大方广如来藏经》中喻为:“譬如稻麦粟豆,所有精实,为糠所裹”;“譬如有人怀金砖,忽然误落于粪秽”;“譬如贫人家伏藏,金宝充满在于中”;“譬如藤子之中树,藤牙一切而可得”;“譬如秽帛令厌恶,缠裹彼之如来体”;“譬如丑女怀圣胎”。老子称为“不善人之所保”。
老子讲:“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八十一章》)佛陀讲“但有言说,皆无实义,”何况不信实的“美言”。“美言”可以哗众取宠(“美言可以市尊”),徒有虚名;“美行”者不美,大道无为无行,“上德无为而无以为”,而美行者是“下德无为而有以为”,只能展示与人,并非道之无行无为。从道体来讲,人虽不美,然“道”不相离,“心、佛、众生”,佛性等同,故不该舍弃之。从“道”的属性看,不善人之恶习狂心,并非实有,恶业本空,烦恼不异菩提,转念即是,“狂心一歇,歇即菩提”,故“人之不善,何弃之有”。从粗事相的主体来看,一个不善之人,识心识念重,二相极性观念坚固,必然愚昧无知,他哪里知道“损之又损”的道理?哪里知道悔过自新的道理?更哪里知道突破思维、开显自性的道理呢?故这样的人,不了解不知道“人之不善”,当然“何弃之有”?!
6、无为无执,无败无失
佛陀曰:“一切业障海,皆从妄想生。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实相。众罪如霜露,慧日能消除。”(《普贤行法经》)求道者得道;得道者契实相;处实相则众罪消除(有罪以免);众罪消除者,就是“为道日损”,“以至于无为”;“以至于无为”则“无为无不为”;“无为无不为”者,“贵此道(从事于道)”,“求以得(同于道)”。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转识成智,智现识亡;二相归一,一相不二;突破思维,开显自性;自性开显,极性思维破除,“故为天下贵”,“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那必然是“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六十三章》)大道是一相的非极性,非极性自然是无为、无事、无味,一相本无大小、多少、怨德的极性分别。吾人识心思维,必致有为、有事、有味的身心极化,“故从事于道”的体现,就看“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的事相能否透过去。“从事于道”的一切所为,就是为达“无为”。“无为”不是不作不为,而是不为我为,“为而不争”,大作大为。因为唯有“无为”才能“无不为”,“无不为”才是大作之为,还有什么比“无不为”更为“所为”呢?所以,“为无为”才是真正的大有作为,只是“应无所住”而已。
“为无为”是老子对人们常有为的对治。吾人不能无为,常在有为中痛苦烦恼。老子曰:“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六十四章》)“为”与“败”、“执”与“失”,都是极性的二端。故凡“为”凡“执”,必是极性所为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