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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看着办……”鹿路支抛耪酒鹄矗抹去泪痕,精神好像恢复了一些,呼唤服务员买单?
褚强扶着鹿路,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车,安顿鹿路坐在前排,自己刚要上车,鹿路说:“你不去。”
褚强说:“我……不放心。”
鹿路挣扎着说:“放心好了。今天……我比哪一天都自在。”
鹿路绝尘而去。留下褚强在寒风中伫立,冰冷的夜风从头顶灌下,让他渐渐地清醒起来。其实,在这之前,他也不是糊涂,只是丧失了反应能力。他恨不能今晚就给程远青打电话,禀告此事,又一想,还是让组长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褚强打电话告知程远青,说有重要的事情通报。程远青说,全天都有安排,只有傍晚前后了。褚强忙说,那也行。褚强在焦灼中煎熬,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浑身荆棘。褚强忍不住拨了鹿路特别留给他的手机号,想确定她是否平安。鹿路接电话的声音很不耐烦,嘶哑着喉咙说:“啥事?”
“只想问问你……”褚强也没想好到底说什么。
“没事我挂了。”鹿路没说自己好,也没说自己不好,甚至不待褚强的反应,就将电话挂断,留下无尽的忙音敲打褚强疼痛的耳鼓。
褚强揣测,她肯定不是单独一个人,所以这样不耐烦。她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卖肉”?
一想到鹿路对自己工作性质的描述,褚强对她的悲悯就化作了厌恶。感谢这份厌恶,才让褚强心绪稍微安宁。
下午,一家小小的茶座,两杯绿茶。采摘的时间久了,绿叶已被北方干燥的空气攫走了色彩,泛着疲倦的淡黄色,昏头昏脑地在玻璃杯中浮动着。褚强说:“程老师,我已经查到了谁在小组内不说实话。”
“谁?”程远青道。
“鹿路。”褚强把跟踪和对话的全过程,一一报来。
“没想到她真是妓女。一个悲惨的理直气壮的妓女。”褚强扶着头。
程远青半天作不得声,嗓子发咸,胸口堵的直想吐血。眼皮底下的弥天大谎,居然毫无察觉。她暗叫着自己的名字说,程远青啊,你还博士呢,连一年级都没有学好!妓女和良家妇女都分不出,真是枉读了那么多书!屏息半天,作了若干次深呼吸,一寸寸地将手指握紧又松开,调整了半天,才渐渐平静。明白其实这不是失败,而是心灵的深入,无论真实怎样残酷,也比粉饰的虚假好。心理学家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洞察所有的秘密,对自己不要太苛求。
“怎么办呢?”褚强看到程老师也和自己一样惊骇,赶紧问。
“什么怎么办?”程远青有些虚弱地说。
“妓女。”
程远青沉思,她已将心态复原。“对于一个面向社会所有公众招募的小组来说,这种情况不稀奇。褚强,你不要沮丧。这正说明了小组的生命力。”
第四十九章
褚强说:“以前的事就算了,今后怎么办?”
程远青说:“首先要解决你我怎样看待鹿路?”
褚强说:“点我死穴了。说真的,下次活动,我都不知如何见她。”
程远青小口喝茶,说:“你觉得向你亮出了真实身份的鹿路,和以前的那个鹿路,哪个更能让你接纳?”
褚强说:“还是后面的鹿路。虽然我一想起她有性病,就打心底腻歪。”
程远青紧追不放:“挺复杂的?”
“是。”褚强老实承认。“我就没她这份勇气。要是我,我就不说,打死我也不说。”褚强复述鹿路的身世。
程远青叹息道:这就是人的多样性啊。你把这话告诉她了没有?“
褚强一时摸不着头脑,说:“哪句话?”
“就是佩服她勇气的话。”程远青说。
褚强说:“这话也就是我和您私底下说,哪能真告诉她?我一堂堂正正男子汉,佩服一妓女?这能说出口吗?”
程远青说:“妓女怎么啦?杜十娘、李香君不都是妓女?要挽救一个人,只有让她重新燃起尊严。”
褚强想想道:“如果需要,我可以在小组内,说钦佩她的勇气。”
程远青沉吟道:“鹿路的身世,你看在小组能否公开?”
褚强说:“别公开。大家的反应会多种多样,对鹿路对大家,都是大挑战。再说,她本人再三再四要保密。”
程远青说:“我也为难。不解决吧,题目已然出了。用什么方式,就要斟酌…
…“程远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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