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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微微一笑,其实这几个菜说白了就是鱼、虾、豆腐、菠菜和一份萝卜汤,最后是一壶高粱酒。
“这……是菜么?”小二微张着口,傻傻的愣在那里,“海纳百川应该是汤,金秋玉露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酒,那其余四个是什么?确定是菜么?”
文邕和玉清相视一笑,立在一旁的迎蓝虽然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菜,但看到小二发愣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六爷微笑着摇头,“同掌柜说,与往常一样。”
小二点头,无奈的退出了雅间。
“四哥,你来朔州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还四处找你。” 玉清嘴上埋怨,目中含笑。
“一些急事,”文邕含糊一句,看着玉清笑容洋溢,目光焕彩,与秋阳渐渐融成一片。片刻之后,忽地想起什么,“玉清,你怎会来朔州?”
兴奋之余,她竟一时忘了身份,心中阵阵荒凉。
见她目下泛出黯淡,文邕双眉紧锁,“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玉清低语,转眸望向六爷,他依旧笑如暖风。这些日子来,她常常想起梨树林,想起那晚的落雪轩,想起他白衣似雪的身影,没想到今日竟在朔州重逢,更没想到重逢时她已为人妻,举杯邀饮,“来,我们喝酒。”
日向西去,斜阳暖照,一片金辉洒在案上,化成丝丝光芒。
屏风外有窸窣的罗裙曳地之声,转眼间,娇丽容颜已至眼前,定眼望去,竟然是依依姑娘。是了,花间亭里,她已经将终身托付给六爷,心中隐隐似有雪片飘入,还有些羡慕。
依依向文邕行礼后,才瞧见玉清,略有惊讶,抬眸望了一眼六爷后,俯身叩拜,“见过王爷、王妃。”
这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破山裂江而来。
哐当一声,文邕手中酒杯无声滑落,撞地之声清脆刺耳。
“文公子,你怎么了?”依依看向文邕。
文邕痴痴的看着地上的酒杯,酒杯虽未破碎,却有万千裂纹,一如他眼中的碎片,心中的裂痕。
“没事,没什么事。”她是他的王妃,她竟是他的王妃!文邕落魄的望着眼前这对璧人,踉跄的走出酒楼。高演拜堂之日,他也在旁。新人一袭嫁衣,如云蒸霞蔚,丹纱锦陈千里,窈窕身段似曾相识,却从未怀疑,没想到那日的新人正是自己朝夕思念之人。京城时不告而别,今日再度相逢,一心想着好好握她在手心,却没想到她早已化成凤凰,栖了梧桐。
玉清淡淡侧目望向六爷,他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微笑,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这抹如暖阳的微笑,现在瞧来却如寒冰。怎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曾无数次的想着良人是何模样,也曾无数次想过与六爷重逢,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六爷就是常山王,就是高演。
楼梯上,脚下一空,失控倾身向前。
“小心。”话音未落,腰肢已被揽起,顿时阵阵暖流传入体内。怔怔的望向高演,四目相对,咫尺之间,能感觉到他的鼻息,丝丝如薰风般的拂在耳边,双手交叠的握在他的手中……
皇上赐婚时,她没有流泪;遭遇刺杀时,她没有流泪;洞房赐药时,她也没有流泪,方才,却因为他的一句柔柔小心,一暖暖个动作,却将她冰冻的心融化成水,有泪意涌上;玉清努力睁目,不让眼泪滑落,清冷着声音,“多谢王爷。”
握她的双手,没想到她的双手如此冰凉,一道柔光在高演的眼底不露痕迹的流过,“玉清。”
玉清蓦然回神,抽回双手,抬步跨出酒楼。
秋阳倾洒着街边的小贩,昏昏欲睡,见有马车经过,忽地来了精神,希望为今日的收入再增加一文半钱。
素锦帷幔笼罩的马车里,宽敞有余,奢华不足。玉清静静坐在一侧,转眸望向窗外。
“我没想过要瞒你。”高演言语诚挚。
“是我自己蠢,”玉清淡道,心中五味杂陈,“太后寿辰,京城一夜之间多了几位器宇不凡的风流贵胄,轰动一时,成了不少春闺绣阁里的梦中之人。常山王是□□皇帝六子,几位王爷进京祝寿,他自然也会进京祝寿。我早该想到,花间亭里人称六爷的就是你。”
对于玉清的埋怨,高演唯有沉默,他知道她还有一句话未说出口:就是他,洞房之夜,人未入洞房,却先将汤药赐给了她。
玉清怒目瞥了高演一眼,犹计那晚,他送她到花间亭,送她到落雪轩外,他柔软的目光……现今,他就在她的身后,离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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