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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轻描淡写吩咐他的助理,把M先生的作品全部放入库房,至于那幅无名氏画,明天再说吧。放下电话,陈馆长继续欣赏《台北晚九朝五》。
当小马无意之中打开了床头灯,看见赤裸的SummerBlue竟是自己认识的于婕,勃然大怒,拂袖而去。此时此刻,陷入剧情的陈馆长多么希望自己就是小马,临出门时忽又改变了主意,返回床上将性爱进行到底。
台北……难道是这样的吗?年轻人除了性爱什么也不干,今天跟这个搞,明天跟那个搞。
陈馆长曾问过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在一家美国公司做,他耸耸肩扔下一句话,〃其实上海也差不多。〃言下之意,如今哪儿都一样,性泛滥。
看完影碟,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睡觉前就可以搞老婆了。
不然我娶她干吗?
今年五十八岁的陈馆长去年刚刚再婚,老婆刚好四十岁,正处在女人四十一枝花的风骚期。坦率地讲,追这个女人,陈馆长并没有花多少心思,相反,为了甩掉结发妻子,结束这段维持了三十年的婚姻,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争吵、扭打、冷战、哀求、威胁、假自杀、真自杀,陈馆长什么都领教过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陈馆长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离婚,真是折寿呵!
早在十年前,陈馆长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隐匿财产了,身为美术馆的馆长,他既有专业知识,又有不少这方面的朋友,因此,陈馆长收藏了一批珍贵的名人字画。而他的第一任太太,对古董字画是一窍不通,虽然曾有亲朋好友暗示她,她也请律师调查过,最终毫无结果。分割财产的时候,只能对房产现金股票这些帐面上一清二楚的东西进行分割。
陈馆长在中国银行租了一只保险柜,在这场耗时三年的离婚大战中,他的收藏完好地保存了下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第二任的陈太太,对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了如指掌的,连清单都有。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爽快就答应嫁给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八岁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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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助理在入库单上签字的时候,宣告了M先生个人画展的圆满结束。
工作人员还在继续忙碌,将常年展的作品挂出来,明天上午美术馆照常开门,一切恢复原来的样子,包括门票的售价。
馆长助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电脑显示器还开着,那个青岛的美眉早就离开了聊天室。
算了,网上美眉多得是,慢慢再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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