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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同性恋看的□杂志!”炎允赫沉声怒道,炎允撤识趣地收回手。
“我非把他揪回家不可!”炎允赫粗鲁地把杂志卷起,大踏步往停车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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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雅曾经有一段勤写日记的时期。那时候,她每天的心情像浸在蜜糖里一样。甜,腻也甘愿。沉,而不愿自拔。
那本记录了自己初恋美好时光的日记,仍然藏在书桌上锁的抽屉里。
回到娘家后,仿佛时光也倒流了一般,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哥哥,为她处理了一切麻烦事。
母亲是这么说的——小雅,麻烦事交给你爸爸和哥哥,别担心。
所谓的麻烦事,其实是自己的家事,应该自己处理才对……
叶雅清楚自己懦弱,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丈夫?
从相识的第一天,丈夫就一直呵护她,让她,她从没想到丈夫有一天会无情地夺走一切。
二哥说——小妹,你只是轻微的忧郁症,很快就可以复原,到时候二哥就可以帮你把小旗抢回来。
打开日记簿,叶雅读着自己年轻时写下的心情。
二月十三日,明天是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他说有惊喜要给我,好期待哦~
五月一日,今天学校放假,我骗爸妈说要和同学去图书馆,其实是到了他的家。他的家好大哦,还有佣人呢!他妈妈出国公干了,他爸爸看起来好忙,一直在讲电话,我都问好了他却不理我……
十二月二十四日,我睡不着,因为……太兴奋了!明天开始要和他去度假!三天两夜呢!会怎么样呢?晚上他会抱着我睡吧?我们一起躺在床上看日出,就像电影《心动》里的梁咏琪和金城武……
读着读着,日记里所用的词汇之贫乏,叶雅自己都禁不住摇头。
要是育陵的作文写成这样,手心准要被抽得拿不住笔。
啪。
叶雅把日记簿合上,用力丢在地上。
她缩起双脚,额头抵着膝盖,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一想到育陵,就会想到他。一想到他,就会想到身上曾被他烙下的痕迹。
捆绑,各式各样的绑法,短则五分钟,长则一整晚。
殴打,各种不同的工具,轻则淤青,重则脱臼。
“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不管自己怎么恳求,不管自己怎么用尽方法讨好,他依然动不动就暴力相向。
身上的伤痕令她不敢去上课,家人打电话来问她近况她也匆匆说几句就挂断。
因为他说,我爱你……我答应你,不会再打你,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我不想失去你。
不记得他说过多少次不会再有下次,反正她已断定每一次都不会是最后一次。
起初,是不敢出门。渐渐地,是不能出门。连打电话也不能。
她尝试向邻居求救,结果一次就让他发现。那一次的后果,令她再也没有勇气尝试。她只能等,等到有一天他疏忽,留下电话或忘记锁门。
叩叩。
“小雅,出来吃饭吧。”
父亲在房外敲门,叶雅陡地抬起头,尖声大喊:“爸!爸爸!救我!”手脚都好好的,但却感觉自己被绑着,无法动弹。父亲立刻推门进来,就像那时候闯进他的公寓救自己时一样。
“爸!你终于来了……我好怕……好怕你都不来找我……”
叶雅抱着父亲大哭。此刻,她分不清噩梦与现实。
在床上睡了很久,每次醒来,床边一定有人。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哥哥轮流看护着自己。
不记得过了多少天,房里终于只剩下自己,叶雅才发现日记簿不见了。
整齐放置相簿的柜子倾斜了一些,检查之后才知道少了一本育儿相册。
那是丈夫从她怀着育陵时就开始整理的相册。相册里收集了育陵还只是个胚胎直到长至五岁的相片。
这本相册是副本,丈夫特地多做一本送给岳父母。育陵五岁之后的相片还是有的,但丈夫没有再给岳父母。
育陵五岁那年,丈夫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讨外公婆喜欢。
叶雅翻遍所有相簿,那个虐待自己后就消失的人渣的照片早就被家人处理干净。
她现在想找的,是儿子的相片。
“妈咪妈咪你看!有彩虹!”
“妈咪肚子里有宝宝,不可以走来走去,我帮妈咪做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