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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祁若兰出生皇室,虽是被娇宠大的却终究不笨,扑通一声跪拜在地,忽而抽泣道:“父皇都是我不好,女儿听人说父皇在这儿接见外使,说是天下各国都聚在此不由心生仰望,本想远远瞧一眼罢了,哪里知……有人居然敢偷偷往里头跑,女儿想去阻拦,不想……不想……”边说还边拿眼去瞅泰儿,欲言又止的恰到好处。
祁恒逍脸黑了,就要开口,却听天耀帝不疾不徐道:“泰儿,是你吓着你堂姐了么?”
论泰儿的月份自是要比祁若兰大,只是祁恒逍将他假作己子,自然改了生辰八字,因此,如今他还真要叫祁若兰一声堂姐。
只是,天耀帝此言一出,却叫众人都一时目瞪口呆。
唯有司宇韩暗里眯了眯眼,他果然不曾看错,方才见素来眼高于顶的逍亲王竟会不止一次的望向这孩子,便知定大有关联,十之八九便是他始终藏着不给人见的世子永泰了。
可惜,天耀帝不曾挑明,他能假作不知,使绊子下眼药,理由也是现成的‘为公主开脱’,可如今帝王都明言了这是亲王世子,再多言,不免有排除异己的嫌疑。
“禀陛下。”永泰前些日子得知送他玉的人便是自己的亲伯伯,当今天子,此时见了倒不曾过于惊讶,行礼也似模似样,道:“确是泰儿不好,瞧见公主竟然偷窥……啊,不,是好奇张望太过惊讶,一时出声惊吓了公主。更无能竟劝不住公主哭声,全是泰儿之过。”
童言童语似是无心,话中藏话又似有意。
睇了眼跪的直直小世子,望到他颈项间挂着一块黑亮润泽的墨玉,‘冥心’?!
司宇韩心中一凛,立时万分警觉,年纪小小便聪明至此,他日绝非池中之物,帝王尚无子嗣,这些年又是越来越冷淡后宫,将传嫡长子的冥心送于亲王世子,这其中用意……
天耀帝闻言却是勾唇笑了:“逍弟,依朕看这孩子竟不像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祁恒逍心中一震,而后扯出个似乎厚颜至极的笑来,却是道:“正是,这孩子像他娘。”这可是大实话。
天耀帝却道他所指乃是何依,思量了番,微微摇头,却是如自言自语般道:“不……也不是……”像……像谁呢?
那个模糊至极的影子便在面前,却偏偏,偏偏如何也想不起似的。
“父皇,他承认是他不对了呢!”祁若兰虽在起始听了什么‘堂姐’的有些糊涂,可此刻免了责罚才最为紧要,急忙将罪责全数推了出去。
天耀帝却不言语,只瞧了眼泰儿,但见他并无怯意,不由心中满意,面上不显。
赫漠却上前一步道:“陛下,秋狩本是极好的盛事,显天下太平无战乱之祸,若是仅因公主与世子年幼好奇便加以重惩,赫漠心中实在难安。”
其他仍看好戏的使臣见赫漠抢了这个先,不免纷纷暗骂自己愚蠢,天耀帝这哪里是要责罚自个儿的女儿和侄子?分明是在立威!
一边鄙视不齿北狄王子奴颜屈膝毫无风范,一边却是一个比一个急着表忠心。
外邦使臣都纷纷求情,大祁的官员自然乐得给帝王递台阶,齐刷刷跪下求帝王开恩,倒比罚得是他们自个儿孩子还急切。
天耀帝见状也乐得轻轻揭过,罚了祁若兰抄‘祁王室宗法’百遍,免再失规矩,偏过头瞧泰儿,却是微微一笑道:“泰儿,你是我祁氏男儿,明日狩猎若你能为皇室争光也便罢了,否则,朕再做处置。”
永泰毕竟年幼,又是男孩儿,早对骑射感兴趣异常,偏自个儿的父王不准,此刻听能光明正大的射猎了,勉强才能压住唇角不往上翘,立时满口应允了,全然不曾瞧见,一旁自家父王黑的堪比冥心的面色。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偶家口耐的泰儿啊……
仇恨
墨河围场当此使节素来天气较寒,且早晚之时寒风常常大作,唯独帝王所住南侧略微好些,可仍有风萧萧而过。
出了殿阁,再次细细打量,粉嫩的孩童七彩金丝绣制的骑装配着银甲灿灿生辉,脚踏马靴,头戴盔帽,竟能隐约瞧出日后的器宇轩昂,威风八面的模样来。
“泰儿。”小心地为他理顺发鬓,林素月看着小脸上满满的兴奋开怀,忧心道:“今日狩猎,你务必要……”
“要小心。”泰儿接口,却在林素月忧心的眸光下低了头去,小声嘀咕道:“知道了,昨夜说了好多次了。”
想到昨夜,泰儿不由想去摸屁股,平生第一回,疼自己入骨的父王狠狠一巴掌,可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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