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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扑鼻,随行的小丫鬟挑帘不知对里面人说了什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
算命摊前坐着一大娘,满面愁容不知说了什么。酒肆前一阵酒香,狂饮的大家子弟正操着大嗓门一派乱语,周围伴着莺莺笑笑。肉铺的老板将刀子磨得“嚓嚓”响,或是用大刀一剁,生生砍断了猪骨头。杂耍的艺人表演着功夫,精彩纷呈,四周围了一群人,有叫好声,也有跟着起哄的。三教九流,形形□,无所不备。
逛了半天也大致了解了淑浦县的物价,米比菜贵,肉比米贵,布比肉贵,牲口比布贵,越是含有“技术含量”的物件,价格越高,比如要经过长时间焼煅才制出的黄泥砖,比如那造型各异的雕花紫砂壶,又比如那做工精巧的琉璃摆件。
当然,除了观察风土人情,楼小拾也没忘了正事,给家里添了些平时吃不到的蔬菜,还有那便宜却颇受他们一家喜欢的酱菜,买了一袋子石灰,趁着钱还没乱花,又给家里添了两把犁,木制的犁到不贵,还是人、牛两用的,像他家没牛,人拉着犁也能比之前省不少力,不是楼小拾不想买牛,而是那价贵得离谱。张大叔说,一般家里有牛的,那头牛就占了一半家产,往往比地还贵。
“你田种的这么好,怎么不多再置几块地,来年收入不得翻一番吗?”张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根楼小拾聊着。
“再多就忙不过来了。”楼小拾摆摆手,一副累死了的表情。
张大叔却不赞同地皱起了眉,语气也严肃了:“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年纪轻轻的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们家五个男人,才种这区区十亩地就叫累?村北头的张二饼,一个人打理四亩地,还不是绰绰有余。你们就是刚开始不习惯,等务农都熟练了,手脚也麻利了,这几块地也就不叫事了。”
张大叔的话还真说动了楼小拾,谁不想多赚点钱啊:“那……咱那的地价贵吗?”
“地价不贵,只是一年两次的税收不轻,不过你家要年年都能像今年似的,那税钱也就不算什么了。”
楼小拾低头想了片刻:“那好,回头我跟他们商量下。”
张大叔也不傻,除了唐娃子,他家五个姓李的,只有楼小拾是异姓,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亲兄弟还明算账了,置完田后地契的名字就是摞摞缸的事,张大叔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临回去之前,楼小拾记得上次还允诺过那帮孩子们好吃的呢,又包圆了一糖葫芦小贩,三个孩子坐在车上看着油纸里的糖葫芦是想吃又不舍得现在吃,非要忍着回村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吃。
双方试探!
张大叔驾着牛车停在了楼小拾家门口,李家兄弟迎了出来,帮忙将车上的东西一个个卸进屋,见到了许久没吃过的韭菜,李舟吵吵着晚上要吃韭菜炒鸡蛋,张大叔似乎特意要给楼小拾制造能和李家兄弟谈话的机会,招来了三个孩子,打发他们拿着糖葫芦找其他小朋友玩去,刚嘱咐完,三个孩子就跑没影了。卸完物件,张大叔赶着牛要走了,临走时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李家的几位少爷。
东西搬进了屋,有的在翻看楼小拾买了些什么,有的则动手整理,将新买来的和同类堆放在一起。话在嘴边滚了几滚,楼小拾几次要开口,最后都咽了回去,讲话也是门学问,他在组织着恰当的用词,李横看出了他的吞吞吐吐:“怎么了?”
楼小拾摆摆手:“你们先别忙,我有些事要跟你们商量。”
其他人愣了一下,难得看见楼小拾换上严肃的面孔,也猜不透他要说什么事,一个个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着楼小拾说话。
“今天的三百来斤米卖了8贯又950文……”
一听这次卖的米钱将近是上次的二倍,几个少爷忍不住都面露喜色,李乔和李舟似乎在想象着谢五的表情,一个掩嘴直乐,一个更是扑哧笑出了声,李程的表情则是淡淡的,李横也是一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李舟提了几句想要改善伙食的话,李乔在一旁附议,又说自己馋香波楼的千日春了,楼小拾应景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堆在墙边新买的布匹,给他们一一算来这些布的价钱,还有那新买的蔬菜、石灰和一些日用品:“年前我还想打几张床,咱们几个总不好一直睡稻草吧,今年收的米咱自家得留一半,再卖也卖不了多少钱了,这加加减减一算下来到也够咱糊口,但也只是够糊口,明年如此,以后年年怕是都要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李乔听出了他话里有话,挑挑眉,催他不要说这么些铺垫了。
“我的意思是想再置几块地,今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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