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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待久了,身子骨都懒了。“对了,你刚刚到徐二郎找上门然后呢?”
初荷很快恢复了刚刚的口气,继续被打断的话题:“他说要接水灵回去啊,我就告诉他,夫人早就放水灵出府了,至于她去哪我也不知道。”初荷咽了口气,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我看他一脸灰头土面,衣服也被扯破了,看上去好像被人打了一样,想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肯回答。嘴里还喃喃地说,为什么要放走水灵。我想就奇怪了,咱们好心放水灵出去,他倒不高兴一样,不是说他对水灵有意思吗,怎么还希望她在府里为奴呢。”
韶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猜得出水灵不是被人捉走了,就是抛弃徐子襄离开了。徐心如死后,她让人整理她的东西,发现少了许多首饰,心想可能是被水灵带走了。
“夫人,您说世子妃找您过去是不是因为平洲的事?”初荷轻声点醒了韶华,“听说世子妃的兄弟也牵扯在内。”
“关我什么事,我又帮不上忙。”韶华皱眉。论理说,王府的势力怎么都比一个侯府大,况且严恺之又托病没有参与到这次的事情里面去。
“谁不知道咱们侯爷是万岁爷跟前的红人呢。”初荷撇了撇嘴道。
韶华白了她一眼,“还红人呢,多罗王一死,他想请命去接兰芝回来还被骂得狗血淋头。”严恺之曾与她说过,弘弋拍胸保证一定会接兰芝回来。多罗有个可怕的习俗,就是君王一死,后宫不是殉情就是顺嫁给下一个君王。兰芝作为和亲公主,按理应该不比陪葬,可是嫁给未来多罗王也不见得是件多好的事,所以严恺之才会着急地想接兰芝回来。
不过,最近让弘弋头疼的事太多,严恺之会被骂也是意料之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报应(一)
严恺之会挨骂其实和他请命接兰芝没关系,平洲一事牵扯的人太多,徐贺的根基实在太深,更何况贺家还有太后在撑腰,弘弋就是想治也得想个彻底的由头来。徐家倒是被扣进京了,可是徐心如的死,被有心人煽动了徐家的情绪,三天两头就有人参严恺之的本。
其实在弘弋看来,这女儿是徐家硬塞的,还请的太后懿旨,让严恺之连拒绝都没办法。现在出事了,反要怪严恺之,这分明就是恶意栽赃。但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不管先前徐心如做了什么,如今她一死,大部分人还是会站到她那一边。
弘弋虽然没说,心里也有些埋怨,不来则已,偏偏什么事都凑到一起来。
若只是徐家闹事,那还倒罢了,毕竟他们如今被扣在京里,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弘弋还以为可以先等事情平静一些,然后再逐一来找他们算账,可是天不遂人愿,徐家的人被接进京,平洲那边又冒出新花样。当年连续两次离奇出现的玉玺龙袍再次出现了,而且是半夜被摆在衙门口的大路上,差点把更夫绊倒。
更深露重,又逢月初,平洲的风云突变让所有人早早紧闭门户,不敢高声。漆黑的街上只有更夫孤冷的游灯,回想那一夜,更夫愈发觉得寒风凛冽。出门特意喝了口烈酒提神暖身,结果还是被半路的布包吓得不轻。可等他回过神,好奇地打开布包,一颗带血的人头才更让他惊掉心胆。
因为那人头不是别人,正是贺家郎君贺三照,是平洲出了名的浪荡子,可也是未来的家主。论起辈分,和弘弋的外祖父是贺三照祖父的兄长,贺太后出嫁前和叔父一家关系还甚好。
如此一来,贺家自然就不肯罢休了,自家未来的家主被人谋害了,怎么都要揪出凶手大卸八块才行。
可是,不说平洲是徐贺的地盘,别人在他们地盘动手不容易,便是现在还有御史坐镇,这凶手就算和贺三照有天大的仇恨,也太大胆了。
然而,惊动皇帝的并不是这个贺家未来家主的死,而是和他首级被放在一起的还有当年出现在大皇子府的龙袍玉玺。御史不敢大意,连夜派人把东西送进宫,要推脱蟹穴乃先人所为,和他们无关。可是这龙袍玉玺就不一样了,不久可是出现在意图谋反的大皇子府中,严恺之带人搜遍整个大皇子府都没发现,时隔几年竟然又出现在平洲。
没人知道这龙袍玉玺到底是何时何人所做,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第一次出现时是在德敏太子寝宫里,而第二次出现则是在弘文的大皇子府上。虽说德敏太子是得了急症而死,可私下还是有人道他是意图谋反登基,才被皇帝下令毒死,弘文亦是如此。现在轮到贺三照,死得这么离奇,而且还和这些大逆不道的东西在一起,不得不让人好奇是不是因为他私藏了龙袍玉玺,才被人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