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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来。”庆幸现在已是天黑,想必没太多人注意。
一听到辛茂山训责攸宁,韶华忙出声解围:“父亲,不怪攸宁,是我要求回来的,我有件事必须和您问清楚。”她冲攸宁点了点头,攸宁识趣地把不相干的人都叫退。
辛茂山被他们打哑谜似的举动给弄混了,看着韶华一脸认真,顿生疑或:“你说吧。”
韶华端正了坐姿,就连辛夫人也禁不住跟着侧目望来,韶华一本正经地看着辛茂山,谨慎地问道:“您当年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谋害我家的事。”
“你上哪听来的流言!”辛茂山没想到韶华一开口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听得他立刻变了脸色。
韶华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说:“当年御史去陵京的时候,路经凉城,您当时也在凉城,所以您是知道御史的目的吧。您心里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可是却一直等到恺之来川北的时候您才肯出手。”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把辛茂山逼得有些挂不住脸,他气得转向攸宁,破口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攸宁!”
攸宁无辜地高举双手,“我什么都没说!”
韶华知道辛茂山是有意转移话题,“爹,这跟攸宁无关。”
果然,辛茂山脸色一沉,怒声道:“李五娘,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我认你做义女,也不代表你就能替代墨儿!”尽管这口气跟辛子墨一模一样,可是辛茂山面对着韶华的脸,还是有些冒火。
韶华一急,脱口而出:“我就是她,我替代什么。”
一旁的攸宁吓得变了脸色,可辛茂山比他更快一步,“胡闹!”
看瞅着两人的气氛很是不对劲,攸宁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解释:“那个爹,这件事说来话长,虽然有点玄乎,但韶华真的就是二姐,我可以保证。”攸宁被辛夫人瞪得头皮 ,可是话已至此,他只好继续说道:“至少,二姐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包括我和二姐的秘密。”
如果说韶华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是攸宁是自己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儿子,他的品性如何,辛茂山心知肚明。再打量着韶华,虽然也有疑虑是不是他们合伙在欺骗,可是就算是欺骗,对韶华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反倒是辛夫人首先反应过来:“难道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你真的是墨儿。”
韶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阿娘,要不您觉得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能知道那么多事吗?”但她没忘记自己的重点,转过头直视辛茂山,问道:“爹,我只想知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
看着妻子儿子都默认了韶华的话,辛茂山忽然像是个蔫败的花朵,颓然靠在椅子上,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劲爆的事情,他讷讷地说道:“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记不清当年的事了。”当他把韶华看成是辛子墨,似乎就不那么难以启齿了。
辛茂山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当我知道徐珂是奉旨去查严素时,我曾与他打过包票,徐珂说他明白,但必须走个过场。可后来的事发生得太快,太意外了,我让人去追查,结果他们母子早已没了踪影,后来的事你们也是知道的。”
当自己猜测的结果从辛茂山嘴里得到证实,韶华顿时觉得心里十分复杂,很不是滋味。“可您当初为什么不替严家伸冤。”
辛茂山抬起头,显得苍老和无奈,“我们和严家素来没有交往,无端我去伸冤,京里的人会怎么想。他当初可是背着逆反的罪名,我能怎么办。”
韶华着急地说道:“可您明知道不可能。”
辛茂山厉起眼神,怒斥道:“可不可能不是我说了算,先帝爷心里觉得可能就是可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可是说完,心里却觉得一阵酸楚。
韶华没敢反驳,她知道辛茂山说的是事实,沉默了半晌,忽然幽幽地抬起哀怨的眼神,看着神情沉重的辛茂山,“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当初一度传言川北作乱,后来大姐就许了李家。后来您又进京一次,圣旨就跟着下来,嫁去三王府其实不是先帝的意思,是您私心去求的旨意吧?”
这下子轮到辛夫人发威了,“放肆!这是对你爹说话的态度吗?”
可是韶华心中凄楚,她只想问个明白,“因为前车之鉴,您怕死,怕被人说逆反,所以就把我和大姐当人质一样推出去,不是吗?”
“你!”辛夫人勃然大怒,却见丈夫举手制止她的火气,她闷闷地闭上嘴。
辛茂山看着韶华,如同看着辛子墨,索性把心中的话都说个明白:“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这几年我也有后悔过。可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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