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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韶华脸上稍稍平静,攸宁又道:“兴勇伯当年在军中也是颇为威望,若不是当年遭人陷害,说不定身份都要比阿爹高。”
“早知道,我就早点去寻他说清楚了,至少见一见他也好。”韶华忽然后悔自己没有尽早去见严恺之说清楚,这情报来得凶险,满城都在传多罗人攻破川北,凉城岌岌可危。
一旦凉城攻破,京城也即将不保。
虽然那些造谣的人早早就被抓起来,关进大牢,可人心还是惶惶不安的。就像去年那次流言一样,那一次还是没有战报传来的,有的人已经担心得准备卷家逃跑。这一次倒是没有关闭城门,除了少许小户人家想要逃出去,大部分都是按兵不动。就像李阁老说的,如果京城都不保,那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韶华并不担心多罗人会攻进来,因为无论是辛茂山,还是严恺之,她都有十足的信心他们可以抵御外敌。怕只怕两军交战,刀剑无眼,死伤难免。
“多罗与我们都和平了那么多年,怎么好端端地说战就战呢。”这点韶华有些不解。
她在川北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多罗人,大多数都是善良友好的平民。因为他们地广人稀,牛羊比人口都还要多,就像罗布族说的向往天空的人都是善良的,因为他们的心胸都无比辽阔而宽广。
“我听说,这回带兵的并不是多罗王,而是多罗大王子。”攸宁想起那个脸上带伤疤的男人,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巧合
多罗和青国之间的恩怨就跟是历史上任何时期,游牧民族和耕种民族之间的矛盾一样。一个是地广人稀,水草丰美,天高高,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个是风景秀丽,物产丰饶,山海相望,水田阡陌,生养不息。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谁都眼红对方所拥有的,当谁都不能强大都吞噬对方时,战争与和平就相互交替,直到另一种形式来取代。历代青国皇帝都是极为聪明能干的,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从未放松警惕,勤加练兵。所以三十年前那场恶战才能得以胜利,甚至还生生地将多罗的生产力打退了十年。
辛茂山是常年驻守川北,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多罗的谨慎和发展迟早会重新挑起这场战争,只是他不知道能否在他有生之年,护住川北这一道防线。
只是严素的惨死让他多了一个心防。
他与严素并非深交,各守一城,只因信念相同,相互神望罢了。而他的下场让辛茂山提了醒,但凡不在皇帝眼皮底下的臣子,再忠心也经不起旁人的一声挑拨。论起战绩,论起忠心,严素又何尝比辛茂山少,况且他的妻子和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可最后他被诬陷叛国,惨死士兵刀下,这怨只怕会让六月飞雪,窦娥泣泪。
所以,当年一袭白衣的少年跪在跟前,青涩稚嫩的面孔上,有着一双与严素无二的坚定眼眸。辛茂山选择出手,不但是因为他对严素的敬佩和惋惜,也存了一丝对自己前途的担忧。
没想到,十年后,严素早已被追封为兴勇伯,而他也侥幸地在川北过了十年快活日子。一听有人传言川北不保,凉城告危,安坐在府中的辛茂山立刻跳起来。当年也是这样,隔日严素就被京中派来的人给扣住,甚至未等归京已经杀害。辛茂山差点就带着妻儿连夜归京,可没过几日,听闻严恺之率兵解了凉城之困。
那时才知道,当年那个少年已经长大成人。
再听他是从陵京而来,辛茂山心中也明瞭几分,暗自吩咐手下大将,布好城防。只等小女儿周年祭日之后,就择日返京。而当他们归来后,不出辛茂山所料,皇帝龙颜大悦,赏赐金银府邸,令他安生在京里住下,只字不提返回一事。
当二皇子弘弋微服前往将军府拜会辛茂山时,攸宁隐隐有种预感,严恺之要回来了。
果然,还没等他去给韶华通风报信,就听到捷报归京。
川北一战,多罗大败。
这一消息瞬间就传遍了皇宫内外,城里百姓纷纷出门争相欢呼拥抱,感激皇帝英明,苍天仁慈。因为凯旋的大军要五日后才能到达京城,兴勇伯府的门槛差点要被踩平了。兴勇伯夫人受不住这种热闹,早早就向皇贵妃求助,被接往宫中小住,直到严恺之凯旋归来。
原本就嫉妒凌氏嫁女,办得风光完满,刘氏也准备把斯晏的婚礼也办得满城皆知,奈何拿定的时候碰上川北告急,而斯晏大婚当日却撞见严恺之凯旋而归。虽然一样是满城喜庆,张灯结彩,鞭炮连天,可问题是人家是为严恺之而高兴,道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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