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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弥漫,众人等了十来分钟,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何弼学的指头不耐烦地敲了敲,他真有心让鬼上身时,鬼却居然不来了?
“何同学?”殷坚看了看他的气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是我。”何弼学回答,他一点异样都没有。
“失败了?”殷坚回望殷琳一眼,后者“哼”的一声闪出房去,失败就失败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动了动四肢,何弼学用眼神示意要殷坚松开他,既然招鬼失败,谁会愿意还让人绑在床上?殷坚没有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脸上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
“喂!放开我!”何弼学吼了一句。不要告诉他,殷坚那个死人真的是变态。
“喂!你挺适合这样哩!”殷坚故意凑到何弼学耳边沉声笑着,气得对方又是一阵胡乱挣扎,想揍人也得先把自己解开吧?
“殷坚,你好样的!要不你来试试?”何弼学咬牙切齿,摘掉眼镜后,那双大眼睛其实很有魅力。
“有本事你就来啊!”仗着对方还被绑着,殷坚笑得极奸诈。
“里面那两个给我收敛点!”殷琳的一声暴喝自客厅里传来,这女人的耳朵实在尖得厉害。
殷坚动手解着红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道术上用的绳子一定得是红的,千万别傻兮兮地以为是浸过黑狗血,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几只……
“等等。”何弼学突然伸手拉住殷坚,有点不对劲。
殷坚停下手,不解地顺着他目光望去,就见到何弼学左大腿的牛仔裤上有一小点污渍,渐渐地渲染开,不过几秒的时间,他整只左腿就染满了血渍。
“阿学?”殷坚吓了一跳,何弼学握住他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会……痛……”何弼学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跟着就开始打起颤、冒起冷汗,左腿上那样的伤痕蔓延开来,右腿、小腹、胸膛到背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整张床。
“坚哥,坚哥!好痛!”何弼学扯紧殷坚的衣袖,不断地惨叫、呻吟,其他人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随着伤口的增多,他的脖子、脸颊也渗出血来,何弼学现在看起来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小姑姑!”殷坚抱紧他急吼。太过强烈的痛楚已经让何弼学不能克制地发起颤来,体温也瞬间骤降,殷坚担心他两眼一翻,不是休克就是死掉。
“快!快给他喝下。”殷琳端了碗符水进来,殷坚一把抢过去对着何弼学的嘴硬灌,后者想反抗,可惜身体太痛使不上力气,喝符水实在好恶心。
被迫将符水咽下后,何弼学缩在床上发抖。有一瞬间,不知是眼花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房间好像膨胀了一下又立刻回复原状,他的呼吸平顺了许多,只是消耗太多气力,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
“小芸。”殷琳低唤一声。
“还在,她走不了。”狐仙小芸柔柔地回答,双目盯着客厅的角落。虽然肉眼看不见什么,但连张正杰那些平常人都感到有点不对,死都不敢靠近。
“学长他不要紧?”丛云很关心地问着。张正杰他们是看多了自然不怕,但连她都能如此镇定,真不愧是跟他们一国的,制作小组里的女人都不可小看。
“阿学,还会痛?”殷坚轻声地问着。何弼学摇摇头,虽然疼痛已经停止了,可是刚刚的记忆还留在脑子里,骨子里仍有股酸酸的感觉。
“小侄子,要确定他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了,如果还有,再烧一张符纸给他吃。”殷琳很严肃地指示,殷坚点点头,半扶半抱地将人拽进浴室里。
“衣服不能要了,等一下拿去烧掉,如果还不舒服就要讲。”殷坚协助何弼学脱下上衣,一般人是要失了这么多血,九成九已经死了。用热水冲了冲,将血迹冲掉后,何弼学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受伤的不是你,她上身后你自然会有她的经历,不过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你。”殷坚一边解释,一边替他冲着热水。何弼学觉得很不自在,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不过洗澡时有人盯着还是很诡异。
“干吗啊你?”见到何弼学一直闪闪躲躲,殷坚低喝一声。
“一般正常人都是自己洗澡吧?滚出去啦!”
“你是白痴啊?我是在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而已!还是你要叫姑姑进来?”
“那你就直接把符纸给我吃算了!”
“你是羊啊?没事吃纸干吗?符纸是随便吃的吗?”
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