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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自己也觉得:如果一开始不是龚侠怀太傲慢的话,局面或许还不致如此不可收拾。
所以他很明白,在这事件上苏慕桥是不能提供些什么讯息的。泥涂和尚搔搔后脑勺子,诗多
头皮屑便掉了下来,像在他衲肩上下了一场雪似的。“你不清楚,我可清楚。小王八羔子!”
苏慕桥以为泥涂和尚骂他,脸色一沉:“什么?”
“不是骂你,我骂的是‘诡丽八尺门’的那一干乌合之众!”泥涂知道苏慕桥外号“风
刀烟剑”,飘逸非常,但为人却十分气狭,是个得罪不得但又最易得罪的人。当下便明明白
白他说:“‘诡丽八尺门’的人也实在不长进,龚大侠这会儿尸骨未寒,他们就来内讧一
场,闹翻了天。”
简单吃了一惊:“龚大侠已经死了么?”
泥涂咧嘴一笑,就像一头快乐的狗,可是笑意里又常带着苦涩,所以似极一头忧郁的
猪,“还没咧。”
饮冰上人也没好气:“你刚才又说他‘尸骨未寒’?”
泥涂和尚嘻嘻笑道:“他?也差不多了!”
饮冰上人微温道:“什么差不多了?他只不过被关进牢里去而已!”
“而已!”泥涂和尚又凑起了一个像哭一般的笑容,“抓人容易放人难!”
严寒忽道:“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
严寒一开口,泥涂便不敢再狡辩下去,只说:“好好好,没死,没死,他还没死。好了
吧,他没死,你们总不能合起来把我逼死吧!”
叶红兀自追问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泥涂赌气:“不说了。”
叶红笑道:“大师生气了。”
泥涂摇头,只鼓着两腮,不鼓腮的时候就嘬着唇啜酒。
叶红最清楚他的脾气,也不忙着问,只说:“原来真的生气了。”
“这又有什么好气的!该气死的是龚侠怀又不是我!”泥涂和尚为了表明他并不介
意,又把原先断了的话题重拾,“龚大侠才被抓进去、门里就乱得一团糟了,首先是老三跟
老四过不去,几乎两股人马就斗了起来。老五和老七立即跟龚老大划清界线,表示他们从来
没有支持过他,而且相当鄙薄他的为人老六大概还在益都帮李铁枪杀靴子,还有个老
八,早在出事前已叛离八尺门了在遇上考验的时候不能面对,要团结的时候互相排挤,
这不叫乌合之众叫什么?”
叶红一听,颇感失望。
他苦练“红叶神剑”,已经到了一出手就是绝招,一发剑就成经典的地步了。但那一
年,遇上龚侠怀的“天涯刀”几乎没败在当堂。他知道,当时只要龚侠怀再追击三刀,他就
得要挂彩。可是龚侠怀并没有追击。原因迄今未明。当年,他也雄心勃勃,立志为收复中原
做点大事,力组“红叶盟”——但他一向厌于琐事、怠于俗务,而在组织里尽是人与人之间
的关系,这却是他最“弄不好”的关系,所以,“红叶盟”在声势上,跟龚侠怀的“诡丽八
尺门”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因为有龚侠怀的刀,他的剑曾黯然失色过。因为有龚侠怀的“诡丽八尺门”,他的“红
叶盟”几乎就要无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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