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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西门吹雪望着赵常,双眼中已经杀意升腾。
西门吹雪是一个剑客,是一个把生命已经奉献给了剑的剑客,并一向把对决视为最神圣的事。
他决心要杀一个人时,就已替自己准备了两条路走,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如今赵常竟然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生命来威胁他,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对他手中之剑的侮辱。
所以,西门吹雪望着赵常的眼神已经变了,他已经是在用看一个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了。
赵常看见西门吹雪在前方静立不动,以为威胁起了效果,心里正在得意非凡,他旁边的少年却早已急得满头大汗,冲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大声嚷嚷:“你这个白痴!还不快点松手!你不要命了!”
赵常还在心里疑惑,莫非自己劫持的这个书生有很大的来头时,耳边却已听见一道清晰悦耳的声音传来:“晚了。”
书生猛地将自己的手肘击在赵常的小腹上,在赵常因疼痛而不自主地弓起身子时一个漂亮的旋身游脱开去,随即猛抬右腿下劈,狠狠地击在赵常的后脖颈上。
整套动作完成的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用的是西门吹雪从未见过的武功(当然没见过,那是空手道)。
只听“咚”的一声,赵常已是萎顿在地。
他身前的白衣书生则是毫不理会的站在一旁整理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有些凌乱的衣摆和袖口。
书生身旁的少年颇为同情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常,哀声叹气的对他道:“早告诉你了,快松手,自己不惜命也不是这么玩的。下回要劫人,还得长些眼力,看看清楚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劫的。”
赵常平时自负武功,打不过西门吹雪也就罢了,如今竟被个文弱书生一招制住,更是连一个小小少年都可以任意奚落,如何忍得下去,此时心头更是不禁一怒,“哇”地一声,喷了口血出来,晕了过去。
其实赵常在受了书生的重击后理应立时晕倒,既然他还能听完少年的一席话,又只吐了一口血,已足能证明他的武功确是不错的。
但他前方的书生却因正在专心整理衣物,一时没有注意,待跳起躲开时,星星点点的血迹,已经溅上了衣衫雪白的下摆。
少年“啊”地惊叫了一声,自知闯了祸,自己面前这位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只得低头哀哀怨怨向书生道:“六叔,我错了。”说罢,还摆出了一副认打认罚的小儿状。
书生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道歉有用吗?有用的话还要警…捕快做什么?”说罢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对少年道:“把匕首给我。”
少年忙地低身捂住了自己的一只靴子口,急道:“六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您这几天来一直烦我,可这也是爹叫我来的,俗话说父命难为,侄子也不想惹您生厌,您老就饶了侄子吧。您好好想想,儿是娘的心头肉,我要是哪有个伤,娘定会心疼地,您也不好向我爹交代不是?”
书生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少年怒道:“哪那么多废话,快把匕首给我!”
少年期期艾艾地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慢慢吞吞的递给了书生,口中还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书生用拇指试了试匕首的锋利程度,转身到路旁拾了根树枝,边削边对少年道:“过来。”
少年不情不愿的挪到了书生面前,见书生拿着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抓起了一缕自己散在外面的头发,惊了一惊,忙道:“六叔,俗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啊。”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却也不敢躲。
书生将削下的少年乌黑的头发仔细绑在树枝上,说道:“你爹要是看不顺眼,让他自己来找我。”说罢,一只简易毛笔已经在手中成了型,“水。”
书生拿着少年递过来的水囊,找了一处土质焦黑的地方撒了些水,用毛笔沾着地上的泥水,在自己的衣摆上描描画画,片刻功夫,一幅寒梅傲雪图已开始赫然显现。
少年盯着那将血水点成红梅的神来之笔,眼中满是惊艳,扯着书生的袖子叫道:“六叔,这又是什么名堂?你快教教我!”
书生被少年使力地拽着握笔那手的袖子来回晃荡,笔下却毫不见慌乱。
待完成最后一笔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他才起身甩开了少年的手掌,道:“名堂?哪有什么名堂?好好的一件衣服让你给毁了,你让我顶着一身血衣走回去么?我这样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说罢,又理了理衣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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