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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佳收拾蓝博扔在地上的衣服,重拾信心,拿出双人小照片欣赏着:“嗯,真帅!真是我的Mr Right,绝对拿得出手。”
艾佳很得意,轻轻地吻了一下小照片,这新郎是她的了……突然愣住了,再看照片,蓝博的耳钉不见了。艾佳立即摸自己的耳朵,右耳那枚耳钉还在,耳钉是他们订婚的见证,一人一枚,他的呢?
艾佳突然全身都紧张起来,匆匆把手里的道具衣服扔进了婚纱店,转身就跑。她必须赶去宾馆,现在能挽救她的只有蓝博他妈。
李智在宾馆走来走去,蓝博也走来走去,穿梭得让人眼晕。
李智现在半边身子冰冷,半边身子火烫。那段往事,她不知道该从冷的说,还是从热的说,但这事她永远不想让她的丈夫蓝清远知道。
李智正要说,艾佳闯进门来,直奔蓝博的耳朵去了。艾佳摸他的耳垂,还拉着李智撒娇,腻腻地说:“妈妈,我要告一状,蓝博说他不结婚了,他把结婚登记当游戏。”
蓝博没事人似的吹了声口哨,李智明白了:“蓝博,严肃点,你玩心太重了,哪像个快结婚的人 ?'…'”
蓝博不以为然地说:“Who cares!”
李智安慰艾佳:“你照常筹备婚礼。蓝博一定是不喜欢那么多长辈管他,他在美国长大,自由惯了。”
艾佳感激地抱住李智:“妈妈,谢谢你,就是这个原因,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比我亲妈都亲。”
“谁让我没有女儿呢,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
艾佳试探地看李智:“妈妈,你在这里真好。那我家今晚的家宴,我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李智立即对蓝博说:“蓝博,你听见了?今晚你岳父家的接风宴,你一定要去,你还要带礼物去,这是基本的礼貌。”
蓝博“通”地倒在床上,彻底败了:“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约翰·格雷说得真对。”
艾佳激动得哭了,连喊:“妈妈,我爱你!”
蓝博突然哈哈大笑:“艾佳,你干脆和我妈妈结婚吧。你该对我说的话,却说给我妈听,难道你要我把这句话,说给你家所有亲戚听?”
艾佳和李智一起过来打他,蓝博护头,摸着空空的耳垂,乐了,又很快不乐了,甚至心里沉重着。他知道,只有一个女人,她来自男人的星球。
那人叫紫苏,蓝博愿意把那个人藏在自己心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在董家里屋,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球摆在桌子上,花也败了,土也没了,只有那枚耳钉,扎在仙人球上,熠熠生辉。紫苏把耳钉拿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睛里有无限内容,孤独而委屈。
无边的寂静中,外屋响起半夏和田蜜的声音,毁坏成几片的木人放在桌子上,像要等待手术一样。半夏举着台灯,田蜜在仔细粘着。
“没问题,我从小就是拼图高手,有502胶,我绝对能把木人修好。”
“但愿吧,今天我妈摔碎它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没关系,木人不是人,可以粘起来,可是人如果碎了,那就粘不起来了。”
门开了一条缝,紫苏站门口,看着外屋半夏和田蜜一起在修复毁坏的木人,画面默契而温暖。二人耳鬓厮磨着,半夏趁机亲了田蜜一口,田蜜小鸟啄食一样地回亲回去,二人玩闹着。
紫苏羡慕着,嫉妒着,憧憬着,握紧手心,突然“啊”了一声,原来是耳钉扎痛了手心。
正不知道该怎么解脱,艾佳来电话了,她在电话里大哭,要紫苏立即去酒吧,她说蓝博硬是从她七大姑八大姨的家宴上逃走了。
紫苏立即救灾似的赶去酒吧,艾佳狂灌啤酒,哭得泪雨滂沱,蓝博他就是不想结婚了,不是开玩笑。
紫苏不说话,也拿起瓶子喝,听艾佳像个怨妇一样地抱怨着:“我从来都没这么狼狈,我走一步,得先看三步,我从来不失手,可是这次,我乱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紫苏说:“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这话太对了。”
“啊?怎么你也这么说,你和他说的一个字不差。”
“谁也这么说?”
“蓝博啊,别看他只比我小一岁,可是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他妈,对那么个不着调的孩子,我打不得恨不得的……可我不是他妈,这是爱,我需要回报。”
“这可怨不得别人,是你上赶着去美国找人家的。”
“可是都5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