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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大惊:“妈,换维生素!真是你干的?”
“是我糊涂啊,我为了不让她做什么‘丁克’,我把你给我的维生素换了你嫂子的药了!现在孩子做了,孙子没了!天啊,痛死我了!”
张华一听,恨极了,指赵燕子大骂:“你痛吧,你该!你倒霉!田蜜做得没错,吃了那么多感冒药消炎药,生下个畸形来,你养?!”
“畸什么形啊?她哪吃那些药了,我把她一抽屉的药都换了!”
赵燕子说完,时间似乎定格了,所有人都震惊在那里,赵燕子已经要炸碎自己了,悔恨绝望地坦白:“田蜜吃的都是好东西啊,番茄红素、胶原蛋白、深海鱼油,哪样是毒药啊?”
世界末日来了,特别是田蜜,直挺挺地再次倒下。
半夏先爆发了,过去揪住赵燕子要吼碎了她:“妈,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害死田蜜了!现在又活活夺去一条小生命,他是健康的,都是你害的。”
赵燕子委屈得大哭:“他们让我说吗?我一进田家门就进了马蜂窝,哪有我说话的份!现在最心疼的人是我,我孙子,让我空欢喜一场了!”
紫苏也悲痛到底了,她妈这样的人就不配给人当奶奶!赵燕子心里那把刀,砍伤了别人,也砍伤了自己。她什么时候能不挥刀了?
两家人正纠缠着,医生严肃地走出来问:“谁是田蜜家属?”
半夏过来说:“我是她爱人。”
医生嘱咐说,田蜜刚才做流产手术,创伤挺大的,希望回家好好调养。
半夏的头“嗡”地就大了:“创伤大?什么意思?”
医生说,因为做掉的是两个胚胎。
时间再一次定格,所有人都几乎窒息了。
半夏彻底疯了,浑身颤抖,两个胚胎?‘关上一动一止者一月,二动二止者二月’。田蜜的脉搏二动二止,那不是怀孕两个月,那是两个胚胎,他为什么没想到呢?天哪!是双胞胎!
所有的人都哭成一片,赵燕子眼前一片模糊,瘫倒在地。
两个家,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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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子自己把自己流放了,她拎着包,抱着猫,很没有底气地去敲她妹妹家的门。赵金子开门一见是赵燕子,扑过去就抱住了她,赵金子哽咽起来:“姐,你来看我?关键时候还得娘家人啊……”
赵燕子这才发现,赵金子顶了两只肿眼泡,抱着她哭得一肚子委屈。原来,赵金子刚遭遇离婚,连孩子也不待见她,跟他爸爸走了。
赵燕子被赵金子弄愣了,忘记自己是来投奔她的,姐妹俩抱头痛哭,脸对脸,各哭各的。
赵燕子还痛恨着自己:“我两个孙子就这么没了,就吵架的工夫,就做掉了,你说,我的心都给剜了块肉去,我还怎么活啊?”
“不怨你,都是让田立功害的。”赵金子发泄着说。
“就是,打半夏和田立功他闺女结婚,我们家就没一天好,现在他们又把我弄成人民公敌了,我简直觉得天都塌了。”
“姐,那你在我家多住些日子吧,孩子、男人都扔了我,我也塌天了,你说,咱姐俩命怎么那么苦啊?!”
“金子,就你还想着你姐姐,看来都不是借的,我在你这住一阵吧”
“你住,使劲住,你就把我这当你家吧。”
“好,我住,可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半夏我不管,家里就紫苏一个人了,我怎么放得下心呀?”
赵燕子的确担心紫苏,半夏从此以后肯定要长住老田家了,那家里就只剩下紫苏,赵燕子想起来又不踏实了。所以,赵金子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赵燕子就忙活着往饭盒里扒拉。
“当妈的都没出息,我给紫苏送回家些,我不能让她下班进门,冷屋冷灶的。”赵燕子收拾好饺子,出门。
赵金子在后面看着摇头说:“你就贱吧。”
夜幕降临了,马路边烟熏火燎的,烤肉串的摊子支在马路沿儿上,烟雾缭绕,一些民工模样的人和城市底层的小市民坐着马扎喝着酒,白领紫苏坐在这里显得很怪异。她心情郁闷,眼前的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啤酒瓶,紫苏一仰脖子,又“咕嘟咕嘟”喝下去半杯。
紫苏凭空敬着酒:“妈!哥!你们都在哪儿?别扔下我,家里给我开盏灯,给我留碗饭……我的家到底在哪儿?爱我的人在哪儿?啊!我爱的人又在哪儿?!”
紫苏很快就烂醉如泥,旁边桌上的几个男人在划拳。划拳的俩男人也醉了,倒酒时甩得到处都是,甩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