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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有客户来时主任一定带着我作陪,不论是吃饭喝酒,还是唱KTV泡酒吧一开始我还特别傻气特别积极,工作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开窍般弄懂了这种陪客户的潜规则,突然看懂了主任频递暗示的眼神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嘴角抽搐地在笑,我茫然地转向努尔哈赤,投出隐隐求助的目光。可是努尔哈赤下颌微抬,眼中隐藏杀伐般的警告,一个那么细小的动作便让我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全部粉碎。
是啊,他凭什么帮我?
当年办公室那么多男同事,哪一个又是肯帮我这个新人的?为了混口饭吃,不过就是陪客户吃顿饭,不过就是被灌两口酒,不过就是不过就是这样。
我挺了挺胸,脸上笑容愈发灿烂,终于没有一丝犹疑地走到那位天朝上使身边,随侍的丫头搬了张方杌过来,我挨着半边侧身坐下,浑身笑得骨头没一两重似的。
余大人眼望堂下,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我,但是和努尔哈赤欢颜谈笑间,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不着痕迹地落到了我的膝腿上。
我咬了咬唇,继续傻笑,逼着自己只当那只手不存在。
厅上欢声笑语,我一句话都没说,却也渐渐听出些门道。努尔哈赤这几年统辖了建州各部落,前年更是因保塞有功被大明晋封为正二品的龙虎将军,虽是散阶,相当于现代的名誉官员,只是个虚衔,但在辽东女真这块,这个殊荣还是非常让人得意和羡慕的。
而这一次来建州的天朝使团共有两百人之多,带团的正是坐我边上的余希元余大人。因努尔哈赤向大明乞赏,所以余希元带来了万历帝加赐的蟒缎以及五百两银子。因余希元不通女真话,所以又带了两名朝鲜官吏随同,而现在坐在余希元另一边的正是朝鲜翻译官李亿礼。
努尔哈赤等人与余希元之间对话都需通过李亿礼来翻译,但是在我看来,这种场景就变得异常搞笑。努尔哈赤说的话我听得懂,余希元的话我也听得懂,甚至有时候李亿礼翻译时一时卡壳用词不到位,情急时冒出的一两句朝鲜话,我居然也能听懂——这当然不可能是我原来就是个语言天才,精通各国语种,要知道穿越前我出差去韩国,听那些男男女女一句又一句的“思密达”,和这会儿努尔哈赤脸上空茫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穿越后,我的语言听说能力变得毫无障碍?但显然,女真人使用的蒙古文字我仍是看不懂的。
正困惑不解时,那只搁在我腿上的手突然动了下,我的心跟着它颤了下,打断了我的思绪。随着那只手不断上移,我肌肉绷紧,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那只手辗转滑到大腿根时,手指还轻佻的用力捏了两下,我甚至能听见男人喉咙里发出的愉悦的轻笑声。这让我不由想起从办公室调职去跑专访的那会儿,也是这样被业务单位的一个老总在昏暗的KTV包厢里色眯眯的上下猛吃豆腐,结果呢我凝着眉头苦苦思索,对了,我最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甩了他一耳刮子!然后那老总暴跳,红着脸指着我痛骂,结果他那些难听话还没骂上两三句就被sam一声怒斥给吓了回去。平时很少看见sam发火的,但那张冰山扑克脸一旦火山爆发,场面还真是相当惊人,再加上有宏他们在边上冷眼助威,那个老总最后只能嘟嘟囔囔灰溜溜的走人
我,这是在瞎想些什么呢?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sam,也没有有宏道貌岸然的色狼倒的确是有一个。不过我斜着眼瞄了瞄不远处,努尔哈赤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轻易开罪他的领导——虽然他骨子里也许根本瞧不大起这位天朝老爷。
手腕突然一紧,我诧异的低下头,看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咧着嘴望着我傻笑。
这个谁家的小孩啊?好漂亮的小男孩!穿了一身宝蓝色绸衣绸裤,脑袋剃得跟红孩儿似的,皮肤粉嫩,笑起时双颊圆滚滚肥嘟嘟的鼓起两团肉,红润的小嘴撅着,扭着身子使劲摇晃我的手,娇声娇气的喊:“抱!姐姐抱!”
见我没反应,一嘟嘴,索性手脚并用的爬上我的膝腿,在他奋力攀爬的同时,那只原本搁在我腿上的手飞速消失了。
“姐姐抱我!”他一手压在我的肩膀上,一手吊住我的脖子,居然像只无尾熊般扑进我怀里,力气大得直接撞倒我面前桌上放的一碗酒,刹那间碗翻酒溢,滴滴答答的淋在我和他的衣襟上。
“皇太极!”努尔哈赤拍着桌子,站起厉喝一声,“没规矩!在天朝老爷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胡闹?”吼完又赶紧给余希元赔罪,“小儿无礼”
余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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