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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一下子就咬破了嘴唇,却是真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尺子一次次起落着,和着风声,拍到景川身上。
其实景川并不太习惯于这种工具,他挨得最多的是藤条,偶尔也有几次皮带,却都不像尺子这样。
一开始只觉得沉沉的,一阵阵的钝痛,然后渐渐地连成一片,伤痕与伤痕的叠加中,疼痛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是第多少下了,尺子抽过来的力道丝毫未减,右手狠狠地抠着墙面,左手已经死死攥紧,也顾不得掌心处的伤了。
孑一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狠狠地挥着尺子。
景川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只是呼吸越来越凌乱。
这样的一片寂静中,尺子一次次抽打到身上的声音被衬得越发的让人心惊。
第50下,是用尺棱抽过去的。
景川不知是用了多大的耐力,呻吟声只在喉间含混了一声,然后被极力地压制了下去,满嘴的血腥味,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啪!啪!啪!……之后,又是连续而规律的声音,景川恍惚地想,为什么居然还是没能疼到麻木呢。
尺子落到身上的时候,下意识地颤抖,每一寸神经似乎都一起 疼了起来,五脏六腑都翻搅着难受。
无休无止看不见尽头的疼痛还在继续着,眼前已经不仅是发黑了,只觉得全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着,脚下的地面似乎变得柔软了起来。
然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 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哥……哥,我……”景川挣扎着要起身,颇有几分慌乱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哥加数好不好……别生气……哥别生气……”
“……去撑好了吧。”孑一心疼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疼了,这一次,怕是真的吓到那孩子了……
景川却是根本就站不起来了,勉强屈膝撑在地上,手指抠着墙面,想要借着这个力气站起来,废了很大的力气,终于还是撑了起来。
啪!依旧带风的一下,景川唇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折腾许久,此刻尺子再拍到身上的时候,竟是比之前还要疼上几分。
一下紧接着一下的抽打,手臂几乎再也撑不住,整个人都似乎要贴进了墙里,却听得孑一低声呵斥道,“前100下用这把尺,之后的20下,是藤条。
现在是第90下,后面,自己报数。”说着狠了狠心,把木尺在手中一转,后面的一下,便是用尺棱砸过去的。
“九十一。”报数的声音竟是异常的干脆,却是狠狠地,嘶哑着声音。
啪!后面一下,落在稍微靠下的地方,景川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九十二。”
尺棱抽打起来,却是比尺身还要疼上七分不止,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比起藤条也差不了几分。
伤口处除了几乎再难忍受的疼痛,还能分辨出几分奇异的痒,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划过,景川知道,一定是有伤口绽开了……
心绪牵扯间,就忘记了接下来要报的数是多少。
然后就是连续三下,极快极狠地抽在同一处,“从九十七开始。”
啪!斜着抽过去的一下,贯穿了大部分的伤痕,景川颤抖着报出了九十七,然后是第98下,第99下。
最后一下,听着带起的风声就知道会有多重,景川的那句“一百”是嘶着声音喊出来的,身体沿着墙壁慢慢滑下。
这一次,孑一什么都没说,只是抱起了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在柜子里寻了那根一直被很好保存的藤条,不知为什么竟有会心微笑的冲动。
片刻之后,拿了藤条走回床边,“最后二十下,不用报数了,规矩,你知道,趴好吧。”
看景川挣扎着摆成标准的姿势,孑一向后略撤了半步,挥起了藤条。
嗖——啪!第一下就是极重,景川狠狠地吸了口气。
第二下,第三下,景川已经忍不住把紧紧攥住的拳头塞进了嘴里咬住。
嗖——啪!嗖——啪!藤条并没有落在同一处,实际上却也没有什么差别。
嗖——啪!第六下,景川嘴里又漫上强烈的血腥味道,手已经被咬破了,血顺着手臂慢慢下滑着。
嗖——啪!第七下,景川终于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
孑一用后面三下抽在同一处的藤条提醒景川他犯规了,景川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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