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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在联邦中并不是秘密,从军政上层人物到普通民众,都有着对此故事的不同演绎版本,夏佐自然也知道。然而听到当事人的讲述,这还尚属首次。时隔二十年,再说起这段往事时,葛兰面上的神情淡淡的,只是他搁置在阳台扶栏上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收得紧紧的。“这种情况下,你觉得锡德里克应该怎么做呢?”他轻声问道。“……”夏佐无言以答。“当时锡德里克接到军令的时候,刚刚离开中央星域。你也知道中央星域的军事防备有多重……进,要打下自由同盟;退,要与联邦作对。摆在他前面的是消灭自己的亲族,摆在他后面的是我和孩子……他和我父亲,原本相处得是很好的。那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每次陪我回自由同盟,都会和父亲在书房彻夜相谈。”葛兰停顿了一下以作调整,“如果你是锡德里克,会怎么做呢?如果你是我,又会怎么做呢?”夏佐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是怎么……”他是想问葛兰最后如何做出了和锡德里克继续一起生活的决定,然而却觉得这种问题太不妥当。葛兰听懂了他没问出口的后半句话:“我是如何接受这一切的?”他把目光重新转回遥远的天际,那里厚重的黑暗夜色已经慢慢吞没了之前昼夜交接留下的混沌灰色:“……因为我到最后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当时的情境下,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给自由同盟和阿泰尔家一个更好的结局了……这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不管对我来说,还是对锡德里克来说。而且这个过程直到现在,都还在进行中——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怎样去忽视、去弥补,都成了无法更改的历史。但是,未来总要继续。”“你很厉害。”夏佐说。这是他 番外-07多年以后,在后世已经盖棺论定的史料中,不管是历史学家们还是社会学家们,对西奥多的评价都非常之高。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被经历过历史的当事人所不知晓的秘辛一一展露在世人面前。直到这时,西奥多为新联邦做出的诸多事宜才被广而周知。“如果没有西奥多·奥法里斯在前期的参与和付出的长久努力,不能说新联邦就无法建立,但至少会多出不少坎坷和周折,战争也会延续更久的时间。”(摘自《新联邦史·起源篇》)在西奥多的主持或者引导下的各大事件举不胜举,仅用一句话就可以说明这位天生的枭雄在这场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变革中发挥的作用:正是在他的暗中斡旋下,雅各布煞费苦心的周详计划才没有得到完美实施。甚至在他死去之后,也是借由他生前埋下的暗线成功地将雅各布抓获并判以极刑。然而,比他评价还要高的是费迪南德·奥法里斯。因为对西奥多的评价虽高,对他的质疑乃至诋毁却始终不绝:有不少证据确凿的迹象显示,这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所勾勒出的道路,是一条比雅各布更危险的高空钢丝。这是一位毁誉参半的人物,如果没有自己父亲的制约,可能会让新联邦走向截然相反的极端。另一位毁誉参半的人物是新联邦的第一位由oga担任的部长。这个名叫弥赛亚的oga曾经是旧联邦维促会的首席专家,在他担任首席的不短时光里,在他的协助下,先后两任会长以不怎么光彩的控制手段得以扩大了自己的权柄。真正让弥赛亚名誉受损的是他参与的一系列政治风波被披露出来。其中,就包括了费迪南德和西奥多的身亡事件。当然,由于他自身掌握的渊博医学知识和后期为整个人类做出的一项巨大贡献,功过相抵之余并未使其身陷囹圄,但却是被政治核心永久地排除在外了。这一事件发生在新联邦建立七年之后。彼时,被视作人类领袖的鲁道夫·奥法里斯刚刚有了自己的长子,举国欢腾之下,当年的所有犯罪判刑结果都被大大减轻了。只是,弥赛亚选择在这个时候以坦白的低姿态承认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仅仅出于巧合。“西奥多和费迪南德大人的死亡?”葛兰闻言后有着微微的惊愕,“……这会和弥赛亚有关吗?”“我也希望他不会。”夏佐的眉间并未放松,“但我有一种感觉:他牵涉进来的,有可能并不止这一件事情。”葛兰轻叹一口气:“在这件事情上,我没什么立场评价弥赛亚。毕竟,是他救了我和我的两个孩子。”“那是因为你对他来说非常有用。”夏佐说,“……我非常讨厌这样判断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尤其是朋友之间。但想一下维促会里之前留下的那些资料……”葛兰默然,良久后才说:“弥赛亚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由于这个小插曲的打断,夏佐的心情沉重了起来,自然也没什么兴致再去八卦葛兰的婚后生活。他情绪上的低落早早地被鲁道夫看在眼里。所以宴会刚一结束,鲁道夫就拒绝了所有的后续应酬,带着他先行退出了宴会厅。“是今天晚上太累了吗?”在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