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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
李臻带着李显和李重润进了房间;这时;狄燕却笑嘻嘻走上前对苏越道:“师姐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狄小妹?”
苏越终于认出了这个身穿男装的俊俏郎君;惊讶地问道:“师妹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大师姐一起来房州游玩。”
苏越眉头一皱;现在房州十分凶险;哪里是游玩的时候;她不由埋怨道:“秋娘真是糊涂;她怎么把你带来了;师妹听我的话;快点回去。”
狄燕挽住她的手臂笑道:“师姐不用担心了;我不会有事;再说。我还要帮李统领的忙。”
苏越虽然在上清楼;但她并不知道狄燕和李臻的关系;她很清楚狄小师妹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又是狄相国的女儿;万一她出点什么事;师父怎么向狄相国交代?
她依旧不高兴地责怪道:“你总是这么任性;到处乱跑;李统领是内卫首领;内卫的事情不是你能参与;都是怪大师姐太宠你;我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一说。”
狄燕心中暗笑;拉住她问东问西;要央求她交自己剑法;把她留在了院子里
房间内只有李臻和李显父子二人;李臻也开门见山道:“微臣今天想见殿下;是想问殿下兴唐会之事;事关殿下安危;务必请殿下告诉我实话。”
李显神情十分不自然;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兴唐会之事何等重大;他第一次和李臻见面;怎么可能坦诚相告;连李重润也变了脸色;李臻怎么能问父亲这件事。
李臻当然明白李显不会相信自己;他取出自己的长剑放在桌上;“殿下认识这柄剑吗?”
李显慢慢拾起剑;仔细看了一遍;眼中惊讶之色越来越重;最后他颤抖着声音道:“这。莫非就是我祖父的。定唐剑?”
“正是”
“你——”
李显抬起头注视着李臻;“你和李敬业是什么关系?”
李臻淡淡笑道:“这柄剑是李敬业兵败后赠给我师父;我师父就是是骆宾王;殿下应该知道吧”
“他还没有死?”
“我师父逃到敦煌出家为僧了;在敦煌收了我这个徒弟;现在他已回故乡;在离开敦煌时;他把这柄剑给了我;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大业;殿下;我虽是朝廷内卫副统领;可从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
李显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似乎看到了李臻眼中的真诚;当然;李臻这样拥有实权的内卫副统领也是他们极为缺乏的。
李显轻轻点了点头;“你师父也是兴唐会的创始人;我很高兴他还活着;不过李敬业也没有死;他也出家为僧了;刚才你还见到他。”
李臻大吃一惊;难道刚才的弘福大师就是——
这时;身影一闪;弘福大师从侧门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在小桌前坐下;轻轻抚摸着这柄他曾经无比熟悉长剑;眼中闪烁着喜悦泪光;他低声叹道:“十一年了;终于又听到了故人的消息。”
李臻心中十分震撼;他呆呆望着这个老僧;原来他就是李敬业;十年来;他竟然藏身在房州。
李臻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弘福大师;“大师;这是我师父现在的出家之处;他法名忘尘。”
弘福大师收起了纸条;合掌施礼;“多谢李统领告诉贫僧故人之信。”
此时;不仅李臻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连李重润也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僧就是李敬业;原来父亲真和兴唐会暗中有往来;原来
李显轻轻握住儿子的手;笑着向他点点头;“为父也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今天也算是一个机会。”
但不管李显怎么安慰儿子;依然无法消除李重润脸上的震惊表情;他惊讶地看着父亲;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时;李臻忽然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座孝恩寺就是兴唐会在房州的据点;还有去年那桩震惊房州的毁容断肢案;应该也是兴唐会所为。”
李臻这番话让李显和弘福法师面面相觑;不是因为李臻猜中这里是兴唐会的据点;而是去年的那件大案;他怎么会知道?
半晌;李显缓缓点头;“去年那件案子确实是兴唐会所为;被杀之人是武三思的手下。”
其实李臻昨天就猜到死者可能是武三思的手下;赵秋娘曾经给他说过;武将府的武士左臂上都纹有一条蛇;所以他们的左臂才会被斩断。
“李统领为何如此关心兴唐会?”李显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臻取出兴唐会的铜牌;放在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