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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瞟去,马球场的另一边也有一支马球队在训练,那应该是薛怀义的马球队。
此时薛怀义就站在球场边冷视李臻他们的训练,自从冬狩返回后,薛怀义就显得十分低调,默默无闻,再也看不见他从前的嚣张气焰。
事实上,这也是他近十年来的第一次低调,薛怀义侍奉武则天已快十年。
十年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宫内宫外飞扬跋扈,人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奉承他,连武三思、武承嗣都要抢着给他牵马拽蹬。
尽管这两年他也感觉圣上不再像从前那样重用他,但他并不太在意,继续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直到韦团儿被处死,薛怀义才终于有了一点畏惧之心。
而圣上把弥勒舍利供奉在少林寺而非他的白马寺,也让薛怀义在大发雷霆后,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这时,他远远听见有人在大喊:“李臻,打得好!”
原来李臻在给他的几名手下做击球射门示范,薛怀义嘴角不由抽搐一下,他心中对这个李臻充满了仇恨,正是他帮助上官婉儿扳倒韦团儿,使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盟友,
“武延秀!”薛怀义忽然大喝一声。
正在球场上练球的武延秀连忙上前抱拳道:“大将军找卑职何事?”
武延秀是武承嗣之子,被封为淮阳郡王,同时也是左羽林军中郎将,长得一表人才,由于他父亲武承嗣被软禁在鹰犬坊,使他们一家老小都在拼命讨好薛怀义,恳请他能说服圣上把父亲放出来。
武延秀马球打得极好,他是薛怀义马球队的首领,在去年的马球大赛中,他率领的马球队夺得第五名,足以使他扬眉吐气。
薛怀义瞥了一眼李臻,冷冷道:“那人太嚣张了!”
武延秀立刻会意,调转马头向李臻奔去,薛怀义也慢慢负手走了过去。
李臻正和同伴在球场上练习射门,马球的门就是在门板上挖出一个柚子大小的洞,双方各立一块木板,相距约千步,十名骑手在场地上较量,以打入对方门洞多寡来决定胜负。
虽然射球手是全队的灵魂,但绝不是只有射球手才能射门,所以每个人都需要掌握高超的射门技巧。
去年李臻在敦煌就是以一记五十步外入洞的漂亮穿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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