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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危险。搞不好凶手还在附近。”
“那你和葛尔妲去。然后把她留在楼上。”
“这样你很危险。”我犹豫不决地说。
“没关系,我身上有枪。”伯爵从怀里拿出一把女用小型手枪,握柄上还镶着珍珠。那是一把点二二口径的手枪。
“好。”我催促不停颤抖的葛尔妲,赶快走回二楼的宴会厅。葛尔妲的双腿发软,不听使唤,连走路也举步维艰。
“请,请走慢一点,罗兰德先生。”她大口喘气,移动蹒跚的脚步,跟在我后面。
我们最后平安到达宴会厅,并将这件杀人事件告诉谬拉和阿诺。阿诺与葛尔妲留在宴会厅,谬拉则与我一起快步走向地下室。
施莱谢尔伯爵满脸苍白地在拷问室等着我们。谬拉只看了室内一眼,就受到极大震撼,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做了这么惨忍的事神啊您为什么会让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呢请您宽恕失去人性的恶人”谬拉双手抱头,从内心深触发出感叹。
不过施莱谢尔伯爵下定决心说:“我要把单人牢房的门打开。”
我默默地点头。门前的大盘子装着死者的手和脚,门的另一边又有兰斯曼的尸体,因此开门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施莱谢尔伯爵把锁着门闩的挂锁打开,我也帮忙慢慢把门推开,并注意不要踏到大盘子与地上的血迹。门另一侧的尸体在石地上移动,发出了声响。
门被打开了大约一半。我侧耳倾听,确认没有人躲在房里后,我们三人便走进单人牢房。
我们在门后发现趴在地上的兰斯曼尸体。他尸体的惨状令人看了一眼就作呕。
兰斯曼的右手伸到小窗户外面,左手从手肘处被切断,双脚也从膝盖被切断。被切断处的衣服和裤子都被割得零零碎碎的,并掉落在血泊中。袜子和鞋子被丢在房间的正中央。首级与卢希安被杀时一样,消失无踪。
犯人从脖子将尸体切为头和身体两个部分,然后带走尸体的首级。
“兰斯曼”谬拉摘下眼镜,双眼紧闭,仰天一叹。
施莱谢尔伯爵把脸从尸体的方向转移到我们这边,无力地看着我们,“犯人杀了他之后,将肢体肢解然后再摆放在门外的银盘上”
“头不见了。”我指出了这个怪异的情况。
“是啊。”
凶器就在室内,那是一把类似蒙古人所使用的宽刃阔刀。
刀子从尸体的背部刺穿胸部。刀刃磨得很锐利,杯状的护手下连接造型优雅的长柄。
“这是武器房里的刀子。”谬拉颤抖地说。
阔刀的刀刃在油灯的照射下闪耀着光泽。死者背后的伤口周围都被血染成黑色。看来兰斯曼的首级与手脚,就是被这把阔刀切断的。尸体皮破骨碎,被切碎的血管和神经掉落在外面,肉片四处飞散。看来凶手是用蛮力猛砍尸体。我们还在血泊中找到刀刃砍到地板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谬拉惊恐不安地环顾阴暗室内。
油灯的橘色灯光照在石壁和地板上。室内满是灰尘、污垢与霉垢,天花板角落还挂着蜘蛛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施莱谢尔伯爵绷紧着脸问。
“犯人是从哪里逃走的”谬拉如喘气般深呼吸几次后,用干涩的声音小声说。
我和施莱谢尔伯爵一时之间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想想看。”谬拉看着我们说,“门外插着门闩,还有挂锁锁着。凶手是如何进入单人牢房?又是如何出去?”
我愕然。我们都被这残忍景象震慑,完全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这其中除了惨无人道的杀人手法之外,还有一些不寻常的问题。
这一次依然是密室杀人。只能说这是个根本办不到的超自然犯罪行为。
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墙,入口则是一扇又厚又坚固的门,门全都被拴上门闩,还用挂锁锁住。钥匙则一直在萨鲁蒙身上。
到底犯人——人狼——是如何进入里面杀死兰斯曼,将他肢解?他又是如何从密闭房间出去?
门上面的小窗户嵌着三根铁棒。杀死兰斯曼的阔刀护手相当宽,无法从铁棒之间穿过去。至于门下方送食物的小窗户,虽然可以勉强把刀伸进去,但这样并无法做出肢解人体的暴行。手脚可以从下方的小窗户推到外面(或是从外面拉出去)。但是人的头却无法穿过小窗户。所以犯人一定是自己带阔刀进入单人牢房里,将兰斯曼杀死后,用手拿着首级从门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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