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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万般料想不到,竟立时就呆立在当场。当寒玥正想上前将之拿下的时候,不远处竟然火光冲天,随后,一声怪异的哨声回旋缥缈而来。
尔后,尚有能力行动的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朝不同的方向迅速撤离,消失在黑暗中。
寒玥面前那人闻声,亦是迅速飞身跃起,落在一座帐篷上。而寒玥焦心于着火的帐篷,并没有加以阻拦。只是此人却也没有急于撤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本座自诩这一手双斧刚猛霸道,同时又不失机敏灵动,乃是斧中的上乘。今日不想被阁下所破,不知阁下遵姓大名。”其声调已不复刚才的自负,似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活脱脱一副武痴的样子。
“北原寒玥。”
“本座记下了,来日,定要再向寒公子讨教一番。后会有期。”这人边说,身体亦在一边向后疾退,话音落了,人影也消失于黑暗中。
这群黑衣人来的诡异,退得更是莫名,寒玥迅速俯身,自脚边捡起先前被他劈落的一块金色令牌。随后,向那火光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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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的是司空夜的帐篷,那火出奇的大,深夜的营地大半被照亮。待寒玥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商队的人抱了黄沙前来灭火。
而原婆婆早在大火初燃起来的时候,就抢进火场,将半梦半醒的司空夜带了出来。她的涤云索已然出动,血迹斑斑的垂在她身侧。想来,当黑衣十骑的注意力被那六颗棋子吸引住的时候,她发现那群人的真正目的,并且遵从寒玥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以司空夜的安危为优先考虑。
一场风波过去。
主帐中,司空夜沉睡在正中的榻上,寒玥则斜倚在旁侧。今晚他本是要为她以内力逼除寒气的,只是一场激战消耗了不少真气,至少今夜,他无法再为她运功,是以,此刻被寒玥握住的那只手,很凉很凉。
“原姨,做得很好。”
虽只有短短几个字,他的意思,原婆婆都已了然在心。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躬身微笑:“哪里,爷的意思,老生自当遵从,不敢有半点忤逆。江姑娘既是爷亲口所托,老生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爷请放心吧。”
跟在寒玥身边这么久,主子的脾气自是了解的。寒玥对司空夜的来历只字不提,而对她的关注更是她服侍他十几年来未曾见过的。所以,她没有多嘴半句,更没有自诩忠心耿耿,提醒主子红颜祸水之类的话语。
她并不是低估那女子的吸引力,司空夜即便是苍白憔悴的病容,仍旧不减那种颠倒众生的魅力。平日里商队的男人见了她,会自惭形秽到低头不敢与她对视。而在她的私心里,甚至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子能够与寒玥匹配。
原婆婆选择顺从主人的意思,因为她对他的信心。那种带领着众人无数次走出困境,即使是最危难的时刻,只消看他一眼,便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的信心,这是一种,在长期共同作战中所培养起来的无条件信任。
寒玥满意的点头,自怀中掏出那块金牌,“这是从那使双斧之人身上打落的。”
原婆婆接过,略扫一眼却已掩不住满脸的惊讶,“金缕宫朝歌殿右护法,爷,难道真是三十年前的魔宫金缕宫?江姑娘竟是和他们扯上了关系?”
原婆婆算得上是江湖旧人了,三十年前灭金缕魔宫的墨玉山一战名动天下,却也死伤无数。但凡经历过那个年代,都是无法忘怀的,自然也对金缕宫更多了几分特殊的记忆,三十年后恶魔重现,又怎能叫她不心惊?
“她身上,定是有金缕宫觊觎的东西,只是,我尚未找到。但有一点,日前天狼寨来袭,便极有可能是金缕宫在背后捣鬼。本来我还没想通的,金缕宫这一来,倒是给了我一个确定的答案。”
寒玥把玩着手中的镏金令牌,是刚才的缠斗中,他伸不知鬼不觉以刀尖挑下的。只怕此刻,那位右护法尚未发觉自己的贴身令牌已到了他的手中。
“江姑娘初来商队的时候,老生曾为她抱扎伤口,亦为她整理了衣衫包裹,贴身衣物等等,老生都逐一检查过,都只是些杂物,并无可疑之处。莫非,真是那千年寒蝉?”
“身在大漠诸多不便,我们也无法断定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寒玥收紧捏着金牌的右手,回头凝视司空夜的睡颜,“只是,商队里,定是有里应外合之人,要劳烦原姨替我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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