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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嗯”,心里暗自想着原来弄衣这一场单相思居然还害了这么多年,于是也便因为对那位美人庄主愈发地好奇。
已经看到了回廊的尽处那一座华美的二层楼阁,楼外两围站了十数位侍女,一溜的全是赤红色的绣服,外面一件白色的丝质罩衣,盈盈而立,就仿佛是临风招展的雪缈之花一般。穿过半掩的朱户,看清楼内一楼是一个殿堂,不时地来回有红衣侍女飘闪的裙裾晃动。
进楼时,守在门内侧的一名紫红色内衫,白色罩衣的侍女抬手示意他们留步,如娟连忙捧上一直握在手中的金片,侍女看了一眼,微微含笑,抬手唤过一名侍在门外的红衣侍女,示意她领他们进去。
红衣侍女领着瑶华三人进了楼,靠着墙边引他们到右侧临窗的一张方桌旁坐定。“请三位稍坐,且将金号交与奴婢,奴婢这就要送往庄主座前去了。”
如娟连忙以双手将金片奉与那侍女,那侍女欠身一礼,便飘然去了。她方一走,随即便有两名红衣侍女端了果盘过来,一一在桌前摆了,却原来是酒水以及各式甜点水果。“请客人慢用,等待兴许要有些时候。”
“劳烦各位了。”男子连忙起身道谢。
“客人多礼了。”侍女们笑笑,托盘去了。
如娟从盘中拿了一只李子,掏出绢子擦了擦,递与瑶华。瑶华接过来,说道:“谢谢姐姐。”如娟微微笑笑,“妹妹太客气了”,随即又用手绢擦了一个,递与那男子。那男子微微怔了怔,犹豫了一下,才说了声“谢谢”伸手去接了过来。如娟的眼中隐约闪过悲哀之色,很快地转过头去。
瑶华一边啃着李子,一面却已经将他们二人神情之间的异常全收入眼中。暗自捉摸了一下,便睁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望着如娟,说道:“姐姐刚才说很紧张,是担心情鉴的结果吗?”
如娟正擦着李子的手倏地停了一下,抬眼快速地瞅了一眼那男子,支吾着说道:“是,是啊。”
瑶华歪着脑袋子想了想,说道:“依我看呀,会来情鉴大会的,不是像弄衣师父那样的单相思,就是对对方不放心。所以呀,我看,问题一定是出在这位哥哥的身上。”
“我?!”那男子惊了一惊,随即哂然一笑,似乎在笑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孩子的话当真。于是含笑地看着瑶华,问道。“那会是什么问题呢?”
瑶华呶嘴道:“哥哥是在考我吗?我看呀,肯定是哥哥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埋着姐姐,以为姐姐不知道,其实姐姐全部都知道,是不是,姐姐?”瑶华回头问如娟。
如娟的脸倏地红了一下,支吾着说道:“我,我不知道。”
那男子惊愕地张了张双目,方要说话,刚才领他们进来的那个侍女便飘然而来,欠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梁征公子,连如娟小姐,请随奴婢来。”
那男子连忙起身还礼,如娟的脸色则是微微一顿,一刹那间竟有些惊惶之色。梁征的目光回过来看了她一眼,她连忙站起身来,与他一道随那侍女姗姗而去。瑶华被一个人留了下来,转着脑袋四下子里观望了一阵,见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一角,便悄悄隐去了身子,蹑手蹑脚地跟到如娟的身边。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二楼红白相间的垂幔里,有人已经将这一幕收入眼眸之中,漾起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
穿过几桌正在低低交谈的客人,侍女领着他们来到了通往二楼的楼道口,便有另一位紫色内衫的侍女接手了过去,领着他们上楼。瑶华心想:“师娘这庄里的规矩一套一套的,与宰相大人的钦炎府相比也是毫不逊色哪!”
上了楼,迎面便是一面异常宽大的屏风,上面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双雁相鸣图,像是用水墨画的,又像是用针线绣的,很有一种让人想上前触碰的念头。徐徐转过屏风,迎面便看到一面翠色竹帘,虽然细细薄薄的,却完美地将坐在里面的人的模样完完整整地遮去,只露着半截层层叠叠的华美长袍的下摆。
竹帘两侍一左一右侍立了四位紫衫侍女,在竹帘与屏风之间摆了一张及膝高低的矮几,矮几的四边各摆了一个水红色的蒲团。在侍女的指引下,梁征与如娟在矮几的两对面地席地坐了。瑶华仗着他们看不到自己,便大剌剌地在正对着竹帘的蒲团上坐了。
“两位是鉴情还是别有所求?”竹帘后响起了一个空灵的女子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的一般,轻幽地响在耳侧,清伶犹如空谷溪涧的水流之声。“庄主师娘的声音好好听啊。”瑶华在心底啧声叹道。
梁征连忙施礼,回道:“叨扰庄主,是为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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