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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子便是老大,谁敢号令退兵?那感觉便是“老子是群主,谁能踢我”一般。
“谁人吹号?”袁谭气得暴跳如雷。
一名亲兵气急败坏的奔了过来,急声道:“是背后的贼军吹的号……”
原来袁谭一边下令攻城,一边加强了对背后公孙军的防御。面对敌军所挖的深壕、层层拒鹿角和栅栏,以及强弓硬弩的多重防守,甲厚器利的公孙军骑兵并不是不能突破,但是若强行突破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一向善出阴招的郭嘉,便又玩了袁谭一次,将全军的号角手集中在一起,吹响撤兵的号角,扰乱并州人的军心。
等到气急败坏的袁谭,再次整顿军马,激励士气,全力突袭涉国城的时候,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一次,袁谭志在必得,不破敌城誓不还!
涉国城,城头上下,沸反盈天,喊杀声连绵不绝,转眼之间便已是成百上千的伤亡,惨烈至极。
眼看两军激战达到了白热化,袁军大旗之下的袁谭也是热血沸腾,高声大吼着指挥麾下军士狂扑城头,神情如痴如狂。
就在此时,噩耗再次从并州军后背传来——公孙白已然突破了并州军的防守,突入并州军后军大营。
袁谭当场就傻了,嘶声怒问公孙白是如何突破后军防线的,得到的答复却是那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被公孙白用投石机一通乱轰,撕开了一角。
袁谭已然顾不得再问公孙白轻骑而来,投石车又从何处而来,因为高坐于八尺多的神驹背上的他,隐隐看到了自己的后军已然大乱。
“吹号,撤兵!”袁谭双眼通红,嘶声怒吼。
然而,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很多并州军以为又是公孙白在背后捣乱,造成了一部分并州军士已然奉命撤退,一部分军士却仍然在死战,结果就是那些死战不退的并州军因后援不继,愣生生战死在城下。
袁谭眼见这混乱的一幕,气得都快发狂了,等到他集结好兵马回头反扑之时,公孙白早已率军逃之夭夭。
这一番来回折腾,再回头时,已是斜阳西下,暮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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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割耳削鼻
眼见得天色已晚,原本打算速战速决,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涉国城的计划再次泡汤。
暮色如同烟雾一般缓缓笼罩而来,涉国城城头逐渐打起了火把,但是城下却若明若暗的一片朦胧,在这种情景下夜战攻城显然将对并州军更为不利。
袁谭身旁的辛毗,忧心忡忡的望了望城头的守军,又回头朝身后望去,天地相接之处一片朦胧,却又隐隐约约可见一片火光,那显然是公孙白的主力骑兵。
终于,辛毗微微叹了口气道:“主公,如此下去恐怕不行,我军马不如敌快,弓弩不如敌疾,如今又腹背受敌,长久下去恐怕会为贼军所乘。”
袁谭的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默然不语。因为他知道,一旦入了夜晚,公孙白必然会派白马义从前来用锣鼓干扰,数万冀州军必将又迎来一个难以安睡的夜晚城,到了白天便又会在背后袭扰,长此下去,并州军必将成为一只疲兵,迟早被公孙白所败。
原本以为习得骑兵之秘,以四万并州骑兵出壶关奇袭,以闪电之势横扫冀州西部,然后突袭邺城,杀公孙白个措手不及,想不到最后却是这般结果……他可是舍弃了半个并州,才得以组织这只精悍的骑兵,虽然只有四万,但是他相信遇到一般的步卒,足可当十五万大军,却不料被公孙白以一万五千轻骑所困住,叫他如何能心甘?
这时辛评也长叹一声道:“公孙白以公孙瓒当年所打造的白马义从起身,纵横北地多年,深得骑兵之精要,如今形势对我军极其不利,唯有两途:或退回并州,坚守壶关;或舍弃涉国城,奔袭武安城,一路攻袭,将冀州闹个天翻地覆。”
袁谭变色道:“退兵制剂,休得再提!不过奔袭冀州腹地之计,需好生商议,否则一旦孤军深入,后路断绝,便如同成了流寇一般,很可能被敌军所围困。”
辛毗道:“末将有一计,可破冀州!”
袁谭眼中大亮,急声问道:“计将安出?”
辛毗道:“如今公孙白仅出动一万五千骑兵,便令我军骑虎难下,据末将所知,公孙白麾下尚有太史慈所领墨云骑万骑,张郃统率太平军数万人,之所以未能全部出动,是为了防止南面的曹操发难。依末将之计,公孙白与曹操名为同盟,其实各自相互忌惮,不弱先退兵壬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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