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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你他媽是喝昏頭了嗎?!」他又怒又羞恥凜聲咆哮。
對一個直男來說,沒有什麼是比當眾被人說出給人壓著睡過更恥辱的事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曾經最親密無間的人!是他發誓這輩子不想辜負的人!
從前驕縱又任性的人仿佛一下子撕開了皮,露出張牙舞爪的嘴臉,令周凜陌生得心寒。
江嶼推開粘在身上的女人,將煙按滅在煙缸里,他從沙發上起身搖搖晃晃地繞到周凜旁邊,插著兜傲慢地俯視他。
「找我幹嘛?今天我可沒時間陪你啊。」他目光掃了一圈周圍的鶯鶯燕燕們,輕笑道「這麼多人我一個人哪應付得過來啊?你要不… …排下隊?」
「江嶼!」周凜掐住他的衣襟,被他看似商量實則羞辱的話語激得連眼眶都染上了血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嶼驀然大笑,他將周凜緊抓著衣襟而指節發白的手給硬掰下來「你怎麼搞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啊?」
周凜顫抖著唇「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是真蠢還是裝傻啊?玩玩而已啊,非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
周凜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撒了一把釘子,而江嶼持著榔頭,他的每一句話都仿佛重重的敲在了釘子上,敲進了他的血肉里,他感受到密密麻麻的鈍痛。
他滿眼血色,又痛又怒,他甚至都麻木了恥辱,只想質問個清楚「所以你迫不及待喊我來j市就是為了打一炮?那麼把我帶到你家去又做什麼?」
周凜問到這個,江嶼被酒精充斥的大腦又狂躁了,他這兩天躲在家裡一直混混沌沌地想著,他是為了什麼目的接近的周凜,江以誠辜負了他媽,但凡他這些年表現得稍微有愧疚之心,江嶼也不會如此執拗,可他媽去世後,江以誠仍舊每天坦然自在生活,甚至女人不斷。
他容忍不了江以誠將他媽拋諸腦後,他報復著江以誠,卻也不停折騰著自己。當他終於捕獲了周凜的心,帶著他來到江以誠面前準備羞辱他們來滿足自己黑暗狹隘的心時,一切都亂了,周凜他不是!他又竊喜又悲哀,尤其當江以誠質問他是個同性戀嗎?
他才深刻意識到,在他不折手段為達到目的的過程里,自己真成了個同性戀。
可是這個目的是錯誤的!他根本沒有達到!那麼他跟周凜的一切都是錯誤的,本不該發生的!
他不想自己勞心勞累白折騰一場還把自己搞成了變態!賠本的買賣他不想干!
酒精激化了他的理智,他滿心滿腦否定自己是個同性戀,是個變態,對,是這樣沒錯,玩玩就行,跟周凜玩玩就行,他還跟蔣天宇一樣,把這樣的男人當消遣玩玩就行,這樣他還是正常的。
他笑著殘忍地對周凜說「不然呢?不打炮難不成還跟你談戀愛嗎?我又不是同性戀。哦……不過玩了這麼久也有點膩了,那個你等等啊……」
江嶼拍了拍他緊繃的肩,飄著眼神掃了圈桌子,他們這群公子哥出來玩最講究的是個氣氛了,桌上除了滿滿當當的酒瓶外,錢自然不會少,一撂撂的疊在桌面上。
江嶼拿了好幾打塞進周凜的懷裡,帶著彌天的酒氣說道「我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對我也不錯,你收著,我們好聚好散,以後我要是再有需要,我到時再來找你。」
「喂!蔣天宇你不是說挺喜歡他這款的嗎?你想要你自己問他啊———」
滿場驚叫!
作者有話要說:
江:這章……我不敢說話…
周:下章你也不敢。
江:……
第59章
江嶼在j市的太子黨里可是最出名的,家世過硬,脾氣也是不好惹的。所以在場的人都是抱著看周凜這隻沒錢沒勢的綿羊被惡狼欺凌的好戲,誰都沒料到他會猝然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了江嶼。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已經扭打到地上去了。
周凜蓄起全身的力氣砸向這張熟悉又可恨的臉,像只絕望的困獸憤怒地落下拳頭,他一聲一聲泣血般低吼著「你玩我!你玩我!… …」
江嶼喝得太醉,又被酒瓶一下給砸懵了,愣愣地被周凜的拳頭砸了好多下才痛得清醒了點,聽到周凜的質問,他這麼多天以來壓抑的情緒也被瞬間引爆。
「玩你怎麼了!多少人排著隊等我玩,你年紀大長得又不好看,我能玩你是給你臉!」江嶼已經被酒精血液拳頭的刺激搞的怒意滿盛,沒有理智可言,周凜斥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