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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宋仰头说:“不,不是才好呢!爸爸,你真是因为姥爷才娶我妈妈的吗?那娶我也一样啊。你等我长大好不好?我长大了自己嫁给你!”
何建国哭笑不得,忍俊不禁地刮了刮她鼻子,敷衍道:“好。好。那你多吃点饭,快点长大。”
何宋捏着拳头,坚定地说:“我会的。”
她是横行霸道所向无敌的小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直到何寻的到来,把这一切改变了。
何寻和她正正相反,一出生,整个大院谁看了都异口同声,“是何建国的儿子。”
“和他爸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哎哟不得了,这么俊秀的小家伙,长大得祸害多少闺女呀!”
何寻得天独厚,不但外表长得好,智商更高。学什么都特别快,七窍玲珑聪慧灵透,脾气也随他爸,很讨人喜欢,很乖。
有何宋的嚣张霸道在前,何寻的纯良乖巧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喜爱。
保姆每抱着小何寻出门,谁见了都要过来逗一逗。捏捏他粉妆玉琢的小脸,听他奶声奶气乖乖的问好。大家围成一圈啧啧赞叹,这孩子太招人疼了。
何建国也很高兴,第一次真正做父亲,有了自己的亲儿子,何寻又小,更需要照顾和教导,分给何宋的时间精力就没以前那么多了。
何宋感觉到深深的失落,和浓浓的危机感。她无比讨厌这个抢尽了自己风头的弟弟。
何寻那时还太小,不能理解姐姐对自己的敌意。他只知道身边没有大人的时候,何宋总是一逮着机会就会狠狠地偷掐偷拧他几下,下手很重,把他疼得直哭。幸亏那时有保姆和勤务兵等人尽职尽责地看护着,这样的事不多。
何寻真正的苦难开始于他三四岁之后。保姆等人不再寸步不离,而父母又叫何宋带着他玩,让他听姐姐的话。他受欺负的次数就大大增多了,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何寻很委屈,疼得不行时也呜呜哭着告过几次状,但何母本来就偏心何宋,见大家都夸奖何寻、不喜欢何宋,她越发心疼这个没有生父的苦命女儿,严厉打压何寻。何建国素知何宋力气特大,觉得玩闹时磕碰几下实属正常,所以也不以为意,对何寻说姐姐不是有心的,还说姐姐这是在帮助他变得强壮,要他多学着点,一个男孩子比女孩子弱可怎么行呢?
何寻没办法,只能擦干眼泪忍受下来。但他自己小小的心里已经很确定,姐姐就是有心的。
何寻四岁那年的冬天,宋老爷子不小心负了一次伤,被迫卧床休养。宋家全家上下,争先恐后地赶去探望。
老爷子难得闲暇,在病床前把孙子孙女们挨个观察考量了一番。最后,却是何寻这个最小的外孙让他眼前一亮。
当时为了给老爷子解闷儿,有人送来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是个不常见的国外品种,稀罕物。宋老爷子也饶有兴趣地夸这狗真大呀,不知有多重?孙子孙女们忙七手八脚找出体重秤。可是狗不老实,又听不懂人话,根本无法让它自个儿乖乖站到秤上。年纪最大的嫡长孙宋景行和最有力气的何宋,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使劲儿拼命想要摁住那狗。
四岁的小何寻抱着个热水袋静静坐在一边看,却忽然道:“大表哥,姐,你们不用争了。随便一个人抱着它去秤就行,再放下来秤秤自己的体重,一减就知道狗的了。”
大家齐齐一愣。宋老爷子看了看他旁边的大人,蔼声笑问道:“噢,这是谁教你的办法?”
何寻晃晃小脑袋,稚声说:“没有人教我。前几天学成语曹冲称象,我觉着和这就差不多。”
宋老爷子招手把他叫过来,又考了几个问题,结果都出乎意料的惊喜。
何寻思维敏捷,表达清晰,学习和运用的能力都十分出众,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沉得住气,被难住的时候低头细细思索,被表扬的时候也不会喜形于色得意忘形。旁边的军官们都忍不住赞赏道:“这孩子以后一定能成大器,真有大将之风。”
何建国也很高兴,笑道:“好呀,那以后就让他参军,向姥爷学习,什么叫真正的大将之风。”
宋老爷子想了一会,却道:“不,咱们本来就武将之家,这孩子这么聪明,就不要送到军营学粗人的事了。他这么细皮嫩肉的,我送他到苏老那儿多学点琴棋书画,让咱们家也出个文化人吧。”
何建国心里雪亮,这是因为老爷子还想扶持自己的亲儿孙,对宋景行等烂泥扶不上墙的草包嫡系们还抱着希望,怕何寻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