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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番教诲,一直常怀感激,时刻牢记心间,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今日适逢家师路过此地,便陪同她老人家前来见识一下当今天下的少年英才!只是不知道姜爵爷和我这乖外甥是否欢迎呢?”水青青说起那日在方家被教训之事,嘴上轻描淡写,面色仿佛不变,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深处却隐隐有光芒闪动,显然心口不一,心中极为记恨。
姜小幽笑了笑道:“好说,好说!能令姑娘如此惦记,倒真是在下的福分了!”说完话,姜小幽扭头望了望方尚彬,见这位逍遥侯面沉如水,脸上连一点逍遥的摸样都看不出来,知道他心中气恼,又嘻嘻一笑:“我这大哥是你的外甥,真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你才好了。”
水青青一双眼睛望着姜小幽,眨都不眨,听到这话却愣了一下,秀目在姜小幽脸上一扫,轻笑道:“既然你是我外甥的兄弟,当然也得叫我一声青姨了,咱们虽然年纪相仿,但圣人遗训,长幼尊卑还是要讲的吧!”
宝儿见这女子一开口便要占姜小幽的便宜,小嘴一撇,做了个鬼脸,低声说道:“还真不害臊啊!”
水青青知道这位古灵精怪的的小丫头是姜小幽的妹妹,也不好和她一般计较,便装作没有听见。
极流之战(上)(2)
方尚彬素知水青青为人阴险,善于笑里藏刀。她今日与其这白发老妇来此,绝非善意。此刻被水青青一声阴阳怪气的“尚彬外甥”叫的面色铁青,当下冷冷笑道:“姜兄弟与我大汉皇帝尚且兄弟相称,平起平坐,你区区一个唐家的姬妾,一无诰命,二无名分,身份如此下贱,又如何敢这般伯爵大人说话?”他堂堂方家世子,少年成名,虽然没有在朝中任职,却也是皇帝亲封的侯爵贵胄,几次三番被这女子当成小辈训斥,早就心下愤怒不已。以前他羽翼未丰,还有些顾及点唐家的权势。但如今雪夫人下毒谋害方神机的事被姜小幽揭露,方神机已然坚定站在了皇帝一边。如此一来,方家与唐家早晚要有翻脸的一天。而方尚文乃唐落雪所生,亦是唐人海的外孙,以后对方尚彬继任家主只怕是没有什么威胁了。所以方尚彬自然也不怕得罪唐家了,对水青青说话也不像往日般客气。
“你放一派胡言!”水青青闻言大怒,杏目带火,狠狠地瞪着方尚彬,银牙紧咬,一字字道:“是—谁—说—姑—奶—奶—是—唐—家—的—姬—妾?”
方尚彬岂能不知道水青青乃唐人海的义女,他故意这般说法,正是存心气气这嚣张跋扈的女子。任他聪明百倍,却哪里知道水青青昔日几乎被唐一凡用迷药玷污。这件事虽然仅有限几人知道,却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所以她才借口外出修道,极少回唐家。这次若不是和她自幼感情极深的唐落雪,几次恳切相邀,她也不会回来相助唐家。没想到方尚彬随口编造,却一下戳到了她的痛处,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方尚彬见水青青不顾风姿,咬牙切齿,心中极为解恨,嘴上却淡淡说道:“这还要本侯说么,整个大汉朝谁人不知?”
水青青哪里知道方尚彬纯粹是信口胡诌,还以为方尚彬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故意羞辱于她,直气的她差点晕厥过去。这女子外表虽然看似风骚入骨,实则极为重视名节贞操。方尚彬唾沫四溅,口不择言,正是犯她所忌。姜小幽在一旁一直注视着白发老妇,却不想这二人竟不顾身份大吵起架来,正要说话,却见水青青背上宝剑“嗡嗡”颤动,接着只听“呛”的一声,顿时霞光一片,却是宝剑出鞘了!
方尚彬只觉眼前一道白影如鬼魅一般,水青青那曼妙的身影已经跃在半空,抓起弹出的宝剑向自己当头劈下!这女子盛怒之下,动起手来却仍是动若脱兔,突兀之极!饶是姜小幽反应奇快,要出声示警,却也是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方尚彬不愧为大国师拓跋易的得意弟子,便在剑光几乎逼入眉睫之时,身子猛然向后倒去,就在刹那之间竟贴着地向后滑出了丈余,倒好似有人在用绳索缚住了他的头颈,以快迅无伦的手法向后拉扯一般。水青青的剑尖本来几乎抵住他的眉心,却不想他竟然能身子向后急滑,剑尖一滑,从方尚彬的眉心经过鼻子、嘴巴、胸膛,滑了下去。这一招实是极险,倘若水青青的的剑尖再深了两寸,方尚彬此刻已是惨遭开膛剖腹之祸。他身子滑出后,立时便直挺挺的站直。这两下动作,本来全是绝不可能,但见方尚彬膝不曲,腰不弯,陡然滑出,陡然站直,便如全身上装了什么机括弹簧一般,而身子之僵硬怪诡,又和僵尸无异,显然非中土正宗道法。
极流之战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