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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困死我们,这样看来,我军唯一的问题不就是粮草了。”
顾西谖的策略永远是这种胆大心细的路子,条理清晰,鞭辟入里,饶是王怀对这个人很有些看不上,却也无法反驳。
“至于粮草我也自有打算。”顾西谖说罢对王怀展颜一笑,带着些安抚,更多的却是嘲讽:“所以,只要找到光华,我们便动身回国。”
这种自信满满的态度让王怀也微有些不快,却很快克制住,毕竟顾西谖是三军主帅,且现在的僵局也全靠顾西谖来解。
顾西谖这个人若说他情深似海,为了苏措甘愿为人掣肘,可是这番应对似乎又说不通;若说薄情寡义,如今这般举步维艰也全是因为顾忌苏措不敢妄加用兵的缘故。
“霂言了得。”王怀这些年几乎一直在军中打转,对于行军打仗自然很是熟悉,但是遇见这种弯弯绕绕极多的政斗却有些力不从心,此时也有些感叹,是该回建康经营一二了,不然岂不是要被这些人甩的没了影。
“皇上也是看中我的些微小计,才任命于我,琬华你所长不在此处,若没有你带兵,匈奴不会这么快土崩瓦解,我也没有自信能镇压的住北夏军,带着我军回到国内。”这些客气而真诚的话顾西谖说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你我虽有些不睦,但也算是珠联璧合。”
这番话说的王怀也有些笑意在脸上,顾西谖夸起王怀坦坦荡荡也就罢了,还非要连带着吹嘘自己一番,到让人觉得有些促狭的可爱。
王怀出了帅帐就直接返回自己平日起居的军帐,和顾西谖大帐的奢华不同,王怀的军帐其实很简陋,躺在并不舒服的榻上,王怀才有些疲惫流露。
对顾西谖这个人,王怀的态度一直是很难言说的。
这些年合作过,算计过,也下过绊子,也送过人情,但要是说起这个人,最多的还是欣赏。
顾西谖就算说不上手眼通天,也绝对是春风得意——论成就,王怀自认不差,年纪轻轻就建功立业,侯爵之位也是唾手可得,却哪里比得上弱冠之年就一力撑起整座吴王府的顾西谖;若说感情,虽说两个人都是蹉跎在苏措身上,可说到底王怀不过是苏措和顾西谖两人中间的一段意外罢了。
强者对强者,往往不会有嫉恨之意,到总是有惺惺相惜之感,不过是因为终究牵连太多,倒也做不得知己。
想当初与苏措匆匆相识,到而今六七年的时光,王怀终究是盼望苏措幸福比盼望自己能给苏措幸福多些。王怀又何尝不知,自己一生何等顺遂,几无为难于自己的人事,所以上苍才把苏措送到自己面前也未可知,人生在世总要有些不美,才算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解释
不到十日,顾西谖竟真的从西北调来了粮食。概是因西域附近的匈奴小部族常年受耶力盘剥太过,又不敢公然背叛投靠南靖或者北夏,顾西谖只派说客稍加游说,许以重利,也就欣然投靠南靖。
这批粮草一到,便解了燃眉之急,让北夏有些惊慌,寰宇帝也知自己这次到底是输在顾西谖手上。
这一次也是在出乎意料,顾西谖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筹来粮草,真的是神来之笔。
“我既然敢带南靖军到这里,自然早就设好退路。”
就连在长安的谢雅如接到消息也有些吃惊,毕竟现在有顾西谖和南靖这样强大的对手,对于北夏来说算不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承元殿里也是十分凝重,寰宇帝颔首闭目,看起来疲惫又焦急。
“出兵有多危险,陛下心里也知道,又何必和孝昭帝赌这一口气?”谢雅如身份尴尬,这句话在心里打了几转还是没法说出口。
谢雅如不说,寰宇帝未必看不出来,叹了口气:“朕倒也只能认栽。”
这次的同盟其实对北夏益处甚多,寰宇帝才这样简单就认了。
北夏如果和南靖开战,就算不输也要大为受创,何况匈奴虎视眈眈,若真的两面受敌,北夏也疲于应对。原本南靖军就未必非要和北夏联盟,做这样的安排还是因为皇后和谢雅如夫妇。
寰宇帝本意是困死南靖军或者借刀杀人平了匈奴,现在南靖孝昭帝用意这般明了,北夏又一次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怎么敢妄加用兵。本想用苏措试试顾西谖的底线,不想顾西谖这般淡定自若,一番布置不但解了南靖的燃眉之急,还用从匈奴借粮草的方式向寰宇帝暗示自己的潜在能力。
“舒州王若真的是色令智昏之辈,就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了。”谢雅如和寰宇帝不同,说到底是南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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