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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药,就各种生龙活虎,上蹿下跳。
贵妃自从和柴老太太谈过之后,就完全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做饭做饭,该收拾整理院子就收拾整理,好似那话顺风一吹就碎了。
贵妃这边收放自如,柴老太太更是不动如山,几天下来浑然风过水无痕,婆媳俩这莫名的默契,木墩儿是看醉了。妥妥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俩不紧不慢的,可把他这抓心挠肝的,一嘴大火泡都起来了。
奈何,他一有追问的意思,贵妃立马那鄙视的小眼神就飘过来了。
意思好像是,就你这智商,也别想有大出息了……
别问他为什么能看出来,他就能!
他就觉得那眼神是那意思!
柴榕好了就开始满后山跑,每天跟个泥猴子似的回来,木墩儿却是各种着急上火,眼瞅着嘴角的泡没下去,嗓子眼儿又开始疼,耳朵都嗡嗡响了。
这火啊,跟着贵妃上大发了。
到了第四天,贵妃看柴榕好的彻彻底底的了,也到了和老大夫约好的时候,就准备做完早饭去顾家,让顾琼玖找陆铁牛再带他们跑一趟县里林氏医馆。
不管怎样,约好了的事哪怕还没有准谱,她也不能连个照面都不露,毕竟还欠着人家两文钱,就当是还钱之旅也是要去的。
吃过早饭。贵妃洗妥了碗,想跟柴老太太打声招呼,她就要带柴榕走了。
她走到主屋墙角。还没等开口,柴老太太隔着大敞四开的窗子已经看到了她,“阿美,你进来,你爹有话说。”
木墩儿跟在贵妃后边背后灵一样,听到柴老太太这话简直如听纶音。
他也不是个傻子,不过关心则乱。才有这几天患得患失,如果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局中的种种他看的二样儿都不带差的——
于是他就地得出结论。他智商是不差的,差的只是心理素质。
同样是沦落到异世界,同样是到这样一个农村多人口家庭,他家娘娘的处境甚至比他大写加粗十倍的惨。有相公有娃没钱。人家还是从云端的顶级皇权家庭出来的,比他个现代正常版没权|势没人脉的纯种大土豪出身可优越多了,开始时他也是各种淡定各种成竹在胸,可是当渐渐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想,渐渐脱离了他们掌控之后——
娘娘依然优雅,游刃有余;而他早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开始怀疑自己,自乱阵脚。智商持续性跳线。
这就是差距啊。
要么说皇宫大内人材济济,随便流失一个娘娘都够撑起半边天。拿捏人心的恰到好处,柴老太太是没给出任何明确答案,可是一听今天这语调木墩儿表示智商正式归位,他突然就听出了话音儿,也是好神奇。
再看贵妃依旧不紧不慢,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应声推门而入。
木墩儿乐颠颠的紧随其后,他知道自己不够淡定,嘴角已经不受他控制的勾起,但他不在乎了,他是个小孩子!
谁也不能对他苛刻!
贵妃进屋来就看见柴老爷子腰板溜直地坐在炕上,半蜷着腿,一脸的苦大仇深,在他腿边横着一张比木墩儿看起来还要高的漆黑锃亮的弓,弓旁边放着粗陋的箭袋,里面大略装了不到十支箭。
贵妃不懂弓箭,可是看得出弓箭上的光亮,那是时常打理过的,而不是放置一旁闲置搁到生涩陈旧的东西。
“我听你娘说了你的打算,”柴老爷子看也不看贵妃,视线停在那把线条流畅的弓上,声音低沉,看得出还是有几分不情不愿。
但、是、他、没、有、办、法!
柴老太太软磨硬泡,软硬兼施,生生磨了他两天,日里夜里的跟他谈心聊人生,铁了心就要给他说通了,一说到激动处连哭带喘,吓的他半死,最后实在没招,当是放她一条生路,也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才算松了口。
但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不认可的。
以前难道就没给柴榕治过病吗?他们也是经历过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明明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重复已经走过的老路,还要重新经历一遍这个过程。
不是他这个当爹的心狠,而是人总要面对现实。
但不管多么的不情愿,理智告诉他那是多疯狂和没有理由的,他的老伴儿毕竟跟着他吃了一辈子的苦,他离家打仗那些年全是她一个人苦力支撑这整个家,他对她有愧,他找不出理由让她老了老了反而活的更不顺心——尤其这个理由是因为他。
他不知道这四儿媳是怎么个说法把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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