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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明自己得真心,醉后的陆太后对着皇上伸出了魔爪。
一把摁倒,不管不顾,很自然地抽调他的腰带,扒拉开秦作庭的衣领,顺着开合的领口就拽下了外袍;再一个劲往里探,在他负隅顽抗下,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划来划去,兵贵神速间还剩了唯一的一件深衣。
流氓太后,今儿喜气东来,福星高照,运气好得不得了。
被压到在地上的陛下趁着陆太后喘息的功夫,将她掀到一边重新压倒,捏住细细的腕子牢牢按住,欺身压住半边身体,低下头去,含住了微张的唇角,反复碾磨……
一直到身下的人衣袍大敞,吻上光洁如玉的肩头,却是芳兰倾吐,低低的粗喘均匀的响起……
秦作庭抬头看她,颓废地直恨得牙痒,笑肉不笑地将她乱摸的爪子硬扯了出来,将她按在怀里,翻了个身:“别闹……衣裳扯破了……”
“唔,不要,小乖乖,哀家,疼你啊。”
睡意十足的陆太后,嘟囔了两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埋入他□□的胸膛上呼呼大睡。
“你个小无赖。”秦作庭仰天长叹,天生我材有何用。
所以,发酒疯的人通常会把自己的满腔热情尽兴地发泄出来,不管是否天时地利人和;无论文静的人还是豪放的人,总能干出清醒时自己个儿都匪夷所思的勾当,更遑论,寿昌宫人眼中猥琐惹事的陆太后。
一整夜,无辜被扒的皇帝陛下,只能对着一室昏暗默默地翻着白眼。
二更天,段雳没瞧见秦作庭,皱了眉头,安慰自己,皇上只是没找见太后娘娘。上了年纪的人,要有耐心,何况皇上说了不许打扰。
三更天,段雳仍然不见自己主子迟迟晚归的身影,于是乎很邪性地望了东鹊和苑鹃一眼。两个小丫头一脸无辜得摊了摊手,笑眯眯地转身就跑。段雳开始焦躁,觉得寿昌宫果真是个邪性的所在。
丑时初,段雳望着空无一人的寿昌宫正殿,三足瑞兽熏香炉飘着袅娜的檀香,烛火噼里啪啦直响,手里拿着把剪刀幽怨地剪了烛芯,觉得这些个摇曳得火苗都在嘲笑他。
丑时末,段雳觉得这个时辰担心委实晚了一些。何况太后的寝宫里,皇上能出什么事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的。太后虽然从骨子里时时刻刻透露着不着调,要是把皇上怎么着了,也得皇上心甘情愿才成。这么个你情我愿的好事,他何必做那不讨喜的棒打鸳鸯的棒槌,呸,什么比喻,回去睡觉。
思虑清晰的秦公公,把主子留在水深火热之中,很是张扬地溜之大吉。
直到清晨,到了该上早朝得时辰,段雳公公立在很是雅致的皇帝陛下的寝殿里傻了眼,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急迫性。可能,有些,出人意料。
慌慌张张地赶到了寿昌宫,敲了半天的门,才见东鹊那小丫头一脸困意和不耐烦,随意把门打开露了条无人能进的细缝,懒洋洋地直指后院道:“段公公好,找皇上么,后院假山石洞,顺带喊一声太后。不大会子,各宫娘娘也该到了。”
“……”
如此得淡定,相比自己的慌张,不是说这姑娘有多么大义凛然,英勇无畏,只是可见太后娘娘在自己的宫内有多么的不招人待见,很是唏嘘啊。
待段雳瞅见后花园叹为观止的庞大假山石群,连方才的唏嘘已直抒不了胸臆,恨不得仰天长啸,涕泪横流:皇上,您到底在哪儿啊。
碍于宫闱秘辛,尽职尽责的段雳公公一咬牙,慷慨赴死,踏上漫漫征途。
精疲力竭之时,浓烈的酒气刺激了秦公公麻木的忠心,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奋不顾身地一路狂奔,引得一众路人驻足观看。
☆、被臆想的皇帝陛下(大修)
终于,透过幽暗的视线,瞧见了叠在一处的身影,明黄色,久违的明黄色,让人不忍直视的明黄色。
“秦公公……”瞧着他色彩缤纷的年轻面庞,小太监们虚心地欲言又止。
“到前殿再去瞧瞧。”段雳觉得今儿天气阴沉得让舌头都无法捋直了说话,触目惊心已无法形容眼下的心情。
段雳你着实是个人才,瞠目结舌之间还能拦下图谋不轨瞧热闹的路人。
待四下无人,段雳才踯躅了几步,咳上那么一咳,壮了胆子低低唤了一声:“皇上,该起了。”
这话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且忒不是地方。
往常可能是在某位娘娘的宫中,如今,这么个地方,让人心底浮上无限的惆怅和哀伤,皇上,您的口味也太重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