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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近午,听说官家还未下早朝,臣妾放心不下,这便过来看看。”
赵祯上去扶起她笑道:“劳皇后费心了,朕昨夜吃了太医开的yào,发了汗后已经没事了。”
许清行了礼在这边看着,这俩人看上去倒是挺般配的,夫妻俩都是个温和的给人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赵祯这才看了看许清笑道:“子澄啊,看你神sè就知道你奇怪皇后为何问你农桑之事。”
“臣不敢,皇后娘娘垂询微臣,是微臣的荣幸。”
“跟你说吧,朕的皇后怜惜百姓,别的事不理,但有关农桑之事却是极为关心的,皇后于宫中年年亲自下地种谷,采桑养蚕。”
皇后下地干活?这倒是一个新鲜事儿,许清虽听说过皇帝在chūn祭是要下地躬耕,皇后嫔妃和朝中命妇们同时也会参加亲蚕的活动,带头下地采桑,但那毕竟只是一个仪式,每人摘几片叶子了事,倒不如是说去chūn游再合适些,象曹皇后这样,自己在后宫种谷种桑养蚕的事还真没听说过。
他禁不住向曹皇后看了一眼,见她素手纤纤如yù,如此估计曹皇后在宫中大概也只是把种桑养蚕当做一种消遣而已,不会是赵祯这家伙太过冷落人家吧?
许清为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有些惭愧,赵祯毕竟对自己不错,这样想他们夫妻俩,是有些不地道了,何况消遣的方式千万种,人家曹皇后却选中了种谷种桑这一项,作为一国之母,至少起到了一个提倡的作用,不管她种得怎样,这种行为还是值得肯定的。
“皇后娘娘爱民如子、贤良淑德之名朝野皆知,微臣有幸……”
“行了行了,少摆nòng你那张巧嘴,今日朕诏你来正是为了农桑之事,留着点口水等下跟司农寺卿他们说清楚吧。”
许清被赵祯一顿抢白,脸带尴尬地站着,曹皇后看了也不禁抿嘴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
不行啊,赵祯对自己的看法可有些不妥,不清楚的还以为自己净是在拍他马屁呢,可自己有拍过他马屁吗?许清那叫一个郁闷啊。
“官家还是先去更衣,用过午膳再来处理政事吧。”曹皇后面带关怀向赵祯说道。
“子澄大概也没用过膳吧?走,跟朕一起去用完午膳再说。”
“谢陛下﹗”
许清没有跟赵祯客气,他常是中午赵祯下朝时进宫来找他,和赵祯用午膳也不是一次了。
用过午膳之后,回到天章阁时,有两个官员已经在那等着,许清猜想这应该就是判司农寺事的两名官员了,自从提出推广旱地作物后,他也对司农寺做了一些了解,结果让他甚为失望,甚至说是失望透顶。
据许清了解后得知,如今的司农寺只掌供籍田九种小祀供豕及蔬果、明房油,与平粜、利农之事,职司范围较窄。只有两个朝官负责判寺事;司农卿、司农少卿之类,成为仅作虚衔的寄禄官,所谓虚衔就是由其它官员兼任,比如说某州的知州兼任司农寺卿,知州是那位官员的实职,司农寺卿只是给那位知州增加俸禄的虚衔,他可能连司农寺的大mén口在哪里都不知道。
说白了如今的司农寺只能算是一个闲散机构,虽然宋承唐制,但宋朝的许多机构只是有唐朝一样的名称,却没有唐朝那时的实权,司农寺便是明显的例子,明房油,平粜?这都什么事啊?象平粜也就是调节市场粮价,直接划归户部和太仓不就得了?而提供祭祀用的牲畜及果蔬这些事,则更象是在打杂。除了掌籍田外,其它与许清想象中的司农寺职能基本都不沾边。
所以刚才赵祯说找他来竟是为司农寺的事时,他就没什么劲头了,要想更改司农寺的职能,牵涉将会很大,如今就让自己出头,许清绝不干,他可不以为自己那点能耐就能呼风唤雨了,再怎么说也得让范仲淹、韩琦他们先跳出来再说,象王安石变法时,司农寺后来成了核心的机构,负责至关重要青苗法实施;以目前司农寺的情形而论,要想发挥它的作用,那么司农寺的职权就得增加,人员得重新调配,机构得重设。
许清估计要是自己此时提出这些的话,先就够自己喝一壶,还是等等吧,等那些大神们跳出来打头阵后,自己再撩拨几下就好。
几人进了天章阁,经介绍许清得知,兼司农寺卿的叫农忆时,是礼部的郎官,这名字倒是挺适合做司农寺卿的,可这礼部和司农寺八杆子也打不到啊,另一个司农寺少卿更神奇,叫田方,mén下封驳司的官员,许清之所以觉得神奇,是他连mén下封驳司也是昨天才刚听说的,今天就来了这个什么司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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