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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杯中酒,顷刻酒香扑鼻,香醇醉人,应是贮藏久远,千金难得的佳酿,仰天一饮而尽,坚硬的嘴角轻勾,赞叹道:“好酒。”皇甫羽心头一颤,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倾刻无踪,也无意深探,淡雅一笑:“今日在下与兄台因琴笛和声于梅花林相遇,想来亦是有缘,不知可否以乐相交。”她很有种想冲动,想结交这个知音。“有何不可,在下冷逍,未请贤弟大名。”冷逍豪迈一挥衣袍,抱拳自报姓名道,对方的提议正是说出的他的心声,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不,从听闻琴音的那一刻起,心中就一直有个要结交抚琴之人的强烈,在见到她之后,这种想法更是不可抑制,有时,相交也只是那一眼的感觉而已。皇甫羽扬起的嘴角不可察觉一僵,快得连冷逍都没察觉到,随后端起酒杯,洒脱一笑:“小弟黄宇,敬冷大哥一杯。”“黄贤弟,干。”冷逍举起酒杯,与皇甫羽的酒杯相碰,‘叮’一声轻灵的响声回荡在梅林深处,似是完成了某项誓约。“哈哈哈……”相视一眼,两人仰天长笑,浑身一阵舒畅,大有相逢恨晚之感,明明是初见,且话还说不上几句,竟有种相交多年的错觉,都说知已难求,却原来也可如此简单求得。看着冷逍开怀大笑,皇甫羽竟莫名生出一种‘这才是真正的他,豪迈不羁,傲视天下’的错觉,自己都觉得好笑,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啊!“冷大哥,要不咱再来合奏一曲如何?”皇甫羽迫不急待提议道,刚刚那如此契合的琴笛和鸣的乐曲还回荡在她心中,那种心灵上契合的震憾,是她多年来寻不得,此时又怎能放过这个知音。“好……”好字刚一出口,冷逍突而一顿,神色一冷,星眸一丝冷冽闪过,站起身来,对皇甫羽语带歉意道:“贤弟,为兄今日有要事,他日再与贤弟共论音律。”他怎么因一曲琴音就忘了他来此的目地呢?幸而那人身受重伤,还未离远。“冷兄竟然有要事,小弟也不便留人,他日再聚。”皇甫羽也站起来,云淡风清道,但还是难掩失望之色。“告辞。”话音一落,已不见冷逍身影。“好轻功。”皇甫羽望着冷逍消失的方向,赞赏道,低下头,看着酒香四溢的青梅酒,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呢喃自语:“冷逍。”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精芒一闪,嘴角轻勾:冷逍,我们会再见面的。转身,踏着自信的步伐向右边而去:今日梅花林中倒是迎来了不少贵客!! 收服战狂漫天梅花飞舞,皇甫羽脚踏梅花,悠闲而行,梅树确似有灵性般,纷纷为她‘让路’,梅树移动处,一棵梅树下,黑衣男子右手持着一把很奇特的勾剑,眼神紧盯着前方,浑身血脉膨胀,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如雕塑般刚毅的脸庞满是血污,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剑痕,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一身黑衣沾满血迹,触目惊心,左手紧紧地握住旁边一俏丽女的手。好个坚韧的男子,如果是其他人伤成这样,早就倒下,而他却还能有如此强的战斗力,不错,不错!皇甫羽眼带赞赏地向他们靠近。皇甫羽刚一走近,带着冰寒的剑峰便掠过她的咽喉,自傲一笑,脚下一转,轻松避过,对方出手也极快,很快第二剑便又至,皇甫羽这回不再躲,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夹,戏谑笑道:“侠士,小心你的剑。”食指轻弹,持剑男子猛地后退几步,虎口隐隐生疼,如狠厉的眼眸带着愤恨和戒备狠狠地盯着她。皇甫羽的心被那样的眼神狠狠地撞击了一下,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泛着蓝光的眼中带着愤世厌俗、绝望、不甘、痛苦还有永不低头的倔强,即使在此时,他身上狂傲凌厉的气势还是能轻易吓得人手脚发软。“不用这样看着我,本公子可没恶意,只是突然有人闯入我的‘家’的梅林,出来看看而已。”皇甫羽无辜地摊了摊手,状似委屈道,一副‘你闯进我家,我还追究,你竟然还凶我’的样子。男子扫着梅花林一眼,带着怀疑的眼光定定地看着皇甫羽,似是在思考她话中的可信度,坚毅的嘴唇紧抿,但明显地已经不自觉地放松了戒备。这样就放松戒备了,还太嫩了!皇甫羽突而一笑,语气一转道:“入门即是客,如不嫌弃,到寒舍歇歇脚如何?看侠士伤得这么重,还是早些治疗的好。”语气是那么诚恳。“不用。”暗哑的声音充满恨意,只是不知心恨谁,持剑的手握得更紧,如狼豹般狠狠地盯着皇甫羽的一举一动,戒备之心比之前更强。很好!将他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皇甫羽满意地轻点了下头,语气却是恍然大悟般道:“哦,看我倒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竟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强,免得被当成不轨之徒。”又似自语般道:“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是在等同伴还救吧!咦,刚刚遇到的那个青衣公子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同伴啊?算了,就当做做好心,把那人带过来吧!不然有人死在‘家’里也真是晦气。”话音刚落,一把白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