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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九州会先遣布局的人,已在徐州展开活动,急急前往露面并不恰当,所以慢慢向徐州接近,通常昼伏夜行,找到合适的宿处就留下等候。
已经接近徐州外围,他的行动愈显得神秘,不再找村舍安顿,辛苦些找茂林郊野露宿。
榆林沟浓荫蔽天,正好隐伏待机。在这些为非作歹的好汉们来说,露宿平常得很。天气炎热,露宿反而舒适些,需要食物草料,可以到村落去张罗。
他们是昨天午后抵达榆林沟的,看上了这一大片高大的榆树林,西南角三里左右有一座小村,购买食物马料片刻可以来回,相当方便。
在树林露宿,可以看到半里外大官道的景物,少不了得,四处走动,察看地势也为了防范意外,因此被往来官道的人所发现,邻近的村民更感到诧异和不安。
他们无意完全隐下行踪,也估计不会有人注意他们。在这里,他们是全然陌生的外地人。
一早,两个太岁牵着坐骑,驮来从村落购来的食物,与马的草料麦豆,在林旁的小溪边露营处,闲暇地进食,一面商讨行止。
“老大,咱们不能再等了。”大太岁钱管熊娄义,拍拍盛满食物的大肚皮表示满意,说的话却流露出不满:“迄今为止,还不见九州会主率领主要人手赶来,似乎并无积极的企图心,到徐州开山门的意愿并不强烈。再拖下去,开山门的事将愈来愈困难,山门如果开不成,哪能把真的九州冥魔引出?不如咱们先赶去,或许可以助那些先去的人一臂之力。哼!他到底在等什么?”
九州会的主力逗留宿州不走,的确令他们生疑。当然,他们不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故,也不知道九州会主碰上了些什么困难。
九匹健马来自南面,分两行小驰人林。负责了望的一位太岁颇感讶异,发出一声信号传警。
对方不赶路而策马人林,显然冲他们而来的,对方怎知道他们在林中逗留?可知对方早就知道他们的举动了。
这些人在林中拴妥坐骑,非常准确地疾趋他们的歇息处,神情显得轻松,毫无敌意流露。
是熟人,难怪没渡露出敌意,领先到达的人,赫然是九州会主。
“你就带了这么小猫小狗三五只,大摇大摆闯来徐州?虽说你有一些眼线在徐州潜伏,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呀!”飞虎从树后踱出现身,忍不住出言讽刺:“要不是你老兄真的武功冠盖天下,就是欺徐州无人。你们在宿州逗留不进,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公孙老大,你不要说话带骨带刺。”九州会主笑容可掬,说的话其实也带骨带刺:“当然有重要的事故耽搁了,有不得不逗留的理由。你们在这里停止北进……”
“我能先到徐州?你们才是主将,开山门是你们的事,与咱们淮河的好汉无关,你老兄希望咱们替你打先锋?想得真妙。”
飞虎打断对方的话:“你们在宿州发生了些什么变故?”
“九州冥魔现身了。”
“什么?他现身了?在宿州?”飞虎大惊小怪。
“不知是真是假。”九州会主有意吊胃口,说话的口气要死不活懒洋洋。
“说来玩的?”
“因为出现了好几个九州冥魔,所以不知是真是假。”
“胡说八道。”飞虎嗤之以鼻。
“我就是假的一个。你和他交过手,打过交道,应该可以分辨真假,所以想请你出面确认一下。”
“跟你回宿州分辨?”
“不,他们就要到了。”
“他们?”飞虎听话倒是相当细心。
“跟来了两个,很可能有一个是真的。公孙老大,咱们到路边去等好不好?”
“可能吗?”飞虎大表怀疑。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走吧!他们快到了。”
“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好。看你的。”
两老一少三村夫,坐骑居然相当雄骏,不徐不疾从南面悠闲地问北小驰,仆仆风尘并不急于赶路。宽边遮阳帽戴得低低地,遮住了面孔,可能是避免露出面目。
大官道穿越茂密的榆林,路两旁林内的视野有限,是埋伏的好地方,躲上千人也无法发现。但大白天,不可能有强盗埋伏,大官道不时有车马行人往来,徐州的治安良好,不可能有人劫路。
偏偏就有人拦路,奔出五个大汉一字排开,四剑一刀出鞘拦住去路,刀剑伸出防备健马冲出闯阵逃走。
“哈哈哈哈……”堵在路中间的大汉仰天狂笑,拂动着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