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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之下,姓曹的也与瓢把子患难与共!”
银戈飞星常大器连挥九刀之下,大笑道:“好,好,曹使者,我们一起,我明白你!”
楚云微微摇头,在心中深深叹息,他仍然高声道:“常大器,不要冲动,你就不注后想想?不想再重振旗鼓,扬你灰旗之名?不想养精蓄锐,一雪今昨之耻么?”
常大器眼球上血丝满布,嘴角白沫飞溅,怒吼道:“放屁,以老夫目前的局势,如何尚能恢复旧观?楚云啊,楚云,你休要再胡言乱绉,老夫恨不能食你之肉,寝你之皮!”
楚云长叹一声,倏又斩钉截铁的道:“常大器,没有停手之望了么?”
银戈飞星常大器狂笑道:“生死由你!”
楚云一拍双手,大叫道:“有种!姓常的,待你我来生再订敌友!”
“友”字出口,楚云已长啸一声,寒芒闪处,宛似经天长虹,直射银戈飞星而至。
劫后恩仇……三十九、宁为玉碎 毋为瓦全
三十九、宁为玉碎 毋为瓦全
于是——
银戈飞星常大器豁然长笑,大砍刀奋起万钧之力,猛迎而上!
白衣秀士陶光顾不得抹去头上汗珠,白衣飘拂中,“唰”的一响,抖掌劈向常大器肋下肋骨,右腿突起,飞踢对方丹田!
此时……
楚云的“苦心黑龙”长剑,在半空中挽了十三个耀眼的剑花,钵然轻颤中,有如天瀑倒降,带着漫天的蒙蒙剑气,呼轰罩下!
这正是他在孤岛上苦习而成的“弧光剑”六绝式之下“弧影漫空”!
银戈飞星此时宛如披胆沥血般长笑一声,竟然毫不闪躲,大砍刀尚未与楚云剑势相接,却反而猛然下撤,倒劈向正揉身而进的白衣秀士,左掌却运足生平之力,倏而叩向楚云胸前!
白衣秀士陶光原先与莽狼会三名蓝衣人过招之际,已然受了伤,适才与功力较他高出甚多的银戈飞星动手,已是有些招架不灵,紧迫得甚至连随身佩剑都未及拔出,而此时,他万料不倒银飞星的大砍刀,竟会舍弃劲敌楚云,反而倾力向他劈来!
其实,银戈飞星常大器虽然在此山穷水尽的绝境之下,神智仍未昏乱,他十分明白,凭他此刻的伤后之躯,若想与楚云硬打硬碰,不论支持的时间长短,而失败的必然是他自己,何况,在此种情形之下,要想出现奇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他早已决定捞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双的心理,在这生死一发,生死攸关的当儿,不挡楚云而反取陶光!
这突变的时间是如此的短暂,几乎不给人们一个思忖的机会,可说甫一印人瞳孔,已经将有结果了!
楚云任是功力超绝,因为事先毫无防备,也闹了个借手不及,他心急如焚之下,猛然使剑身去势加速,口中却只有时间叫出两个字:“快躲!”
而在此刻,你又叫白衣秀士躲向何处呢?
在刹那之间,陶光瞳仁中已清晰的看见那寒森森的锋口,肌肤上已敏感的觉出一阵刺骨的凉意,于是,他只感到脑中一阵空白,一片茫然,什么也想不起,也什么都无法想,他惟一能知道的,便是明白将有一次此生最大的痛苦到来,而这次痛苦,会使他了解永恒,也了解生命的义意是如何可悲。
但是——
就在那锋利的砍刀刃口距离陶光尚有三寸之际,一条黄影已自斜刺里疯狂般冲到,奋起双掌之力猛劈向刀口!
于是,每一件突发的事情都似电光石火,都在刹那间令人目眩神迷的变化着,而一片鲜红的热血,却宛如怒泉般淋漓分溅!
没有一丝惨叫,也没有一声呻吟,只有三条血肉模糊的身躯倒在地上,红嫩的肉与白色的骨,艳红的血与蠕动的肚肠掺合成一片,映着阳光,成了一幅令入惊心动魄的凄厉图案!
四周的杀喊依旧,烟雾仍然弥漫,火势却更大了……
楚云沉默的站在地上,面孔有些苍白,神色中流露出无言的痛惜,他轻抚着手中的“苦心黑龙”长剑,而在这柄一泓秋水般的精莹剑身上,此刻正凝聚着三点珍珠般凄艳的血滴!
血滴轻轻落下,滴在一块黄褐色斑点的豹皮上,又迅速的滚落尘埃……
银戈飞星常大器双目怒瞪的侧卧于地,肚肠蠕动,自胸腹间一道尺许长短的可怖创口中溢出,右手尚紧握着一柄沉重锋利的大砍刀,全身鲜血淋漓,分不出是他自己,抑是别人的。
一个几乎被劈为两半的尸体横卧于旁,这尸体龇牙咧嘴,面孔扭曲,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