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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这样一笑,简直要了陆子博的命,陆子博心神一荡,好容易才按捺住自己的心跳,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的身后响起,林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少爷,叶开颜来电话了!”
这一下,陆子博真是忍俊不禁,他与叶飘枫相视一笑,尔后才说:“这个电话,现在我不能接!不如这样吧!林伯,你就说我出门了,没来得及赶上我!”
“还得加上一句!”叶飘枫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字一句的补充道:“就说,你家少爷正想去拜访她呢!问她是否欢迎我们登门造访!”
林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明白了!”
南方的冬天,本就湿冷,尤其在一夜的大雨过后,那空气中,更像能抖出水珠来一般,叶飘枫站在这样重的湿气里,胸口立即就隐隐作疼,这样针扎般的疼痛,是在漉城时落下的病根,什么叫病根?叶飘枫当然知道,就是那种会纠缠她一生一世的疼痛!
陆子博就站在她的身边,只要一伸出手去,就能掬住她的身体,可是他知道,叶飘枫需要的,不是他的手,而是另外一双,远在千里之遥的手,但他并不会为此而烦恼,因为,能够陪在她的左右,已经算是完成了他的夙愿了!
看着叶飘枫苍白到透明的一张脸,他还是携住了她的手,柔声问道:“早上,是不是忘了吃药了?”
掌心中,忽地一凉,叶飘枫的手,真是连一点温度也没有!这样的冰凉,不由得叫陆子博想起了漉城的冰天雪地,清冷的风,将池塘边的落叶,吹得四处狂舞,明明气温骤降,可陆子博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藏住真正的心情,看着叶飘枫投映在水中的倒影,微笑着说:“好了!该去吃药了!”
他们的手,分开在大片的彤云下,那样厚重的云层,往往是即将下雪的前兆,叶飘枫仰头望天,忽然说:“今天早上,我去见了一个人!是我父亲以前的旧部!”
陆子博答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要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叶飘枫淡淡一笑:“今天的江南,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江南了!”
“咣当”一声,叶开颜重重的将那架电话机掀翻在地,小珍哆嗦着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叶开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一指门外说:“你去把陈大俞给我叫来,让他在议事厅等着我,另外,让他转告那些想见我的人,就说下午我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是!”小珍鞠了一躬,一溜烟的跑出了叶开颜的房间,不知不觉中,叶开颜的手,落在床头的盆栽上,一朵开得正茂的红花,瞬间就在她的手中支离破碎,她迷茫的看着那些纷纷坠落的花瓣,自言自语道:“叶飘枫,你究竟想跟我玩什么把戏呢?”
古朴的办公桌上,无线电的声音显得嘈杂不堪,一段哀怨的歌曲过后,就是播报新闻的时间了,播音员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播报了这两天的战况,无非是东洋军队推进迅速,而李氏皇族节节败退的新闻,还有大批的难民从关外南下的消息,叶飘枫正在写一封公函,听得这则新闻,那毛笔握在手中,便觉得分外的沉重,她屏住气息,才写了两个字,话匣子里忽地话锋一转:“北国最高统帅江天杨的葬礼,由其子江策主持,中外友人纷纷前往吊唁,江天杨的死因,众说纷纭……!”
叶飘枫的手,没来由的一抖,一滴巨大的墨汁,立刻就染上了她的手掌,她怔怔的看着那滴墨渍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皮肤纹理,变大变粗,心里突然一空,好像下过雪的大地,白茫茫的一片!
“把那东西给我关了!”叶开颜皱起了眉头,一拍桌子道:“这是什么播报员,听得这声音就让人烦!”
陈大俞连忙关了那无线电,讪笑道:“可不是吗!幸亏我派人去传了话,要不然,今天早上那桩事,又要被这电台传到四面八方去了!保不准教育部和那些学生,这会子会闹成什么样!”
叶开颜摆了摆手,表示她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大的兴趣,陈大俞眼珠子一转,紧接着又多了一句嘴:“小姐,您是在为叶飘枫那件事烦吧?”
叶开颜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桌,等了半晌才说:“我倒没有想到,叶飘枫居然会先发制人,现在,我反而动她不得!”
陈大俞立马一咧嘴,大言不惭的说道:“怎么就动她不得呢?只要知道她在哪里,我就可以派人去了结了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哼!”叶开颜漾起了一丝冷笑:“当初,我们明明知道她就躲在那座庙里,为什么就不能除去她呢?你这个蠢材,每天只知道打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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