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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不確定,現在回來的是不是趙明珠。
懷疑的心情,在秦硯初傳出消息,明珠公主記憶有失,恐不能馬上露面與眾人相見時達到了頂峰。
趙明珠完全沒在意那些,府里的人一個都沒變,除了幾個丫頭身邊多了幾個娃娃。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人用自己的銀子過自己的小日子,何況這些人乖的很,用的都是自己的俸祿。
簡單交代一聲,悶著頭開始大睡,這段時間坐馬車已經把骨頭做酥了,還要抵抗秦硯初時不時的美□□惑,實在太難了。
不是不能跑,是她心裡有愧,憑良心講,她確實對不住秦硯初,雖然她沒有良心。
陷入沉睡的趙明珠做了一個美夢,夢中的秦硯初十分乖巧,她在外面天南海北的浪,秦硯初在家裡洗手做羹湯,幫她打理大後方。
時間久了,她有了第二秦硯初,第三個秦硯初
咂咂嘴,感覺有人在扒拉她。
憤懣地睜開眼睛,夢裡實現有絲分裂的美人臉直直懟在眼前,心臟嚇得絞了一個跟頭。
秦硯初身著白色長衫,一根帶子隨意將墨發束在身後,手裡握著書卷,斜倚一旁看著,眼神清淡無波。
趙明珠拔高聲音,嗓音中的倦懶中和語氣中的不滿,更像是南邊特有的吳儂軟語,聽起來讓人酥麻。
「你怎麼在這裡?」
秦硯初放下手裡的書卷,慢慢走近,新手捧上一杯溫水,緩步送過去,「喝點水,潤潤唇。」
這一路上被他照顧習慣了,趙明珠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撐起上身,歪歪斜斜的領口露出些許春光,她借著秦硯初的手解渴。
滿足了自己需求,趙明珠舊事重提,冷冷的質問秦硯初。
秦硯初不答,坐在床榻旁,將她攬在懷中,侵略性的將她全身包裹。
偏偏懷裡的人還不自覺,主動將一雙柔荑奉上,讓他細細按摩。
秦硯初垂著眼皮,側頭不去看她露出來的白皙,嗅著熟悉的味道,才覺得空蕩多年的心口被擋住些許風。
他讀不懂趙明珠。
她嘴裡說著不要他,卻不拒絕他的觸碰。哪怕這是一個具有侵略性的姿勢,她也能安安穩穩的縮在他懷裡,還能熟練的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
為什麼不要他呢?
他不明白。
手腳熟練的按著她的穴位,她嘴上不說,可這些日子的接觸讓秦硯初明白,趙明珠的身體沒有看起來那般好。
他不知道當年她得了什麼機遇,又是怎麼活下來的,他只想讓這份幸運持久些。
他很喜歡這個動作,能夠將她的氣息盡數掌握,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慄。
力度適中的揉著她的肩膀,見她眉目逐漸滿足,他方才開口,「公主會覺得冒犯嗎?」
漆黑的眸子不錯的捕捉她細微的表情。
這話讓趙明珠略顯尷尬。
說實話,她很喜歡秦硯初的觸碰,他的氣味像是有特殊的魔力,每次沾上都讓人昏昏欲睡。
要說冒犯,她可能冒犯他更多,畢竟,她可不講究這些的。
趙明珠的眼睛隨著身體細微的震動,不免的往秦硯初領口裡鑽。
剛剛夢中還撫摸著他結實又有力道的胸膛,那幾道薄薄的輪廓讓人心底發顫。
抿了抿唇,將擺爛奉行到底,反正她在秦硯初面前沒有長性,也沒有信譽。
「不覺得,用力些。」這可是丫鬟做不到的力道。
秦硯初聽她如是說,略微彎唇,眸光坦誠又漂亮。
外表偽裝的再好,也不能欺騙自己的心。他很想和趙明珠肌膚相親,哪怕一點點也好。
更加依戀的環著她,指腹加大力道,「這樣呢?」
趙明珠眯著眼睛,滿意的哼哼兩聲。
秦硯初呼吸亂了一瞬,氣息發燙。
他想說,能不能不走了,或者把我帶走好不好。
可是他不能說。
趙明珠看似因為愧疚遷就於他,那都是因為沒有碰到她的底線。
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有一道鴻溝,是他不敢試探,也不知道邊界線的鴻溝。
不能著急,只能徐徐圖之。
斂下眉目,很好的掩飾心口的涼意,他淺笑開口,「公主最近不要出門可好?」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趙明珠瞬間睜開眼睛,眸子裡哪有半絲慵懶,危險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