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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嗅了一口杯中真正的桂花釀,她意有所指,聽起來遺憾極了,「他也是有緣無福啊,不能享受這人間美味了,哀哉痛哉。」
有福享受過魚嘌酒的右相胃裡一片翻騰,暗自咬牙,等小兒子被放回來,趙明珠一定留不得了,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見右相擰著眉,對待藝術的態度似有不屑,趙明珠撇撇嘴,主動走出來,掩住口鼻,還別說,右相口味還挺重的,看來魚下水和他配極了。
「右相難道不認同本宮的品味嗎,本宮可是聽說,這鼓,可是李公子的心頭好呢。」
自打那鼓被搬出來,右相就忍不住心慌,克制自己不去看那面鼓,不想露怯,他舊事重提,「敢問公主,可知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子身在何處?」
趙明珠掩唇一笑,語氣哂怪,「身為父親都看不到,本宮這個險些被強娶進門的公主又怎麼會知道呢。」
右相驚恐抬眸,對上趙明珠深不見底的目光,不安感越來越重,忽然眼前一晃,李漸仁滿身是血的站在他不遠處,哭著喊,「爹,救救我,快救救我!」
「漸仁!」右相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大公子忙上前攙扶住老父親。
「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他像是受了驚的刺蝟一樣,渾身尖刺對準趙明珠。
趙明珠似笑非笑的彎唇,語氣循循善誘,「大公子,明明是你父親思念小兒子過度,產生幻覺了,唉,都說愛情有白月光,本宮看啊,這親兒子也會有的,對吧。」
恍惚間,大公子似乎想起了小時候,幼時他並不得寵愛,小弟出生後,更是把爹娘的關注度都吸引過去了,他這個做哥哥的,只有幫弟弟擦屁股的時候才會被想起。
「漸仁」右相涕淚俱下,陷入夢魘中不可自拔。
大公子馬上回神,擔憂的看向右相。
趙明珠此刻幽幽開口:「聽聞大公子音律乃是上京一絕,這沉冤鼓更是有清心凝神之效,不若大公子替本宮試試?」
慌亂之中,大公子也是病急亂投醫,也是篤定,明珠公主哪怕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右相在她府中出事。
很快,庭院中響起陣陣沉悶的鼓聲。
鼓點越來越密,大公子初時還想著喚醒右相,可越敲越用力,像陷入魔障一樣。
趙明珠含笑看著這一幕,挑了挑眉頭,她就說嘛,這人啊,都是心口不一的。
這一幕剛好收在秦硯初眼中,淡漠的神情有了一絲複雜,探究的眸子落在趙明珠身上。
她恰當回頭,將疑惑接個正著,嘴邊的弧度變大,「阿初,你聽,是不是還挺好聽的。」
外人還在,他沒多說,上前幾步,站在她身側,感受到她細微的呼吸聲,不知為何,提著的心放了放。
美人在側,說不意動那就不是趙明珠了,眼波流轉,倏地嚶了一聲,不管不顧往秦硯初的身側倒。
「你」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落懷裡了,還當真是出其不意。
揉了揉眉心,被突襲次數多了,他下盤越來越穩了,心底的那麼一點複雜也被撞散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酸臭味終於傳到了陷入夢魘之人的身上。
鐺的一聲,鼓槌落地,大公子脫力般撲到地上。
右相則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醒來後除了滿頭冷汗什麼都想不起來。
父子兩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到那面詭異的鼓上,卻都不敢多看,生怕再陷入魔障。
大慟之後,父子兩人都脫力了,哪怕嚴寒的冬日也冒出了一身冷汗。
趙明珠愜意靠在秦硯初的懷裡,強制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嬌聲嬌氣道:「本宮身子不適,你們不用跪了,直接走吧,」眸光一轉,指著那面鼓說,「這鼓與你們有緣,就賞給你們了。」
右相神色還有些恍惚,下意識不想要,不知道為何,他不敢看趙明珠的眼睛,也不敢拒絕她,只好收下這鼓,回府處理掉就是了。
趙明珠好像能看透人心中所想,在他們離開之前,補充道:「大人莫要忘了,此鼓名曰沉冤,來到這世界上是有責任的,大人若是養不起,不如送去大理寺,他一定喜歡那裡的生活。」
目送兩股戰戰的父子離開,秦硯初有滿肚子疑問。
奈何趙明珠整個人黏在他身上撒嬌,不是說頭疼,就說心裡難受,悶得慌。
方才之事卻有詭異,無神論的秦硯初也不得不迷信一下,怕趙明珠真有不適,百般順從她,最後把人哄睡才算了事。
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