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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這兩個字倒也不難說出口,「莫要鬧了,先把這件事定下來,如何?」
看著他頭頂漲了一大截的血條,趙明珠心情頗好。早說睡了他能漲生命值啊,害她無頭蒼蠅似的,轉了這麼久的無用功。
低垂的眸光微閃,勾起他腰間的玉佩搖啊搖,語氣甜膩,「阿初不用著急,我們回房鞏固一下關係吧,還用喝藥嗎?」
回房鞏固關係
秦硯初雙頰血氣上涌,她怎麼如此欲拉回她手中的玉佩,向後退一步,「禮不可廢,公明珠勿要玩笑了。」
對方手勁太大,他拉扯不過,主動將玉佩取下,全當送給她了。
「這是定情信物嗎?看起來挺大眾審美啊。」
聞言,秦硯初直接愣住了,倒是第一次聽人把廉價說得如此,別出心裁。
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他似乎能想到成婚以後,水深火熱的日子,柔聲安撫,「我手上並沒有長輩賜下來的物件,你想要什麼,我補給你可好?」
趙明珠眼角勾他一下,「討厭人家明明說了想要你。」
瞬間感覺自己的腳底板長出了三寸釘,顧不得其他,上前用手堵住了對方的嘴,「勿要多言!」
公主府門口肯定有別家的探子,被人聽了去,她的名聲還要不要。
趙明珠彎了彎眼睛,伸出舌尖那麼一掃,對方被驚得連退數步,活脫脫像是被欺負的良家女子。
「阿初難道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嗎?」她仰頭,嘴角下垂,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難道這只是阿初的推脫之詞,你還是要逃走。」這話聽起來,像是被拋棄的小貓,用小奶音祈求主人不要拋棄。
但,此時此刻實際的心聲是——「嗶——人設選錯了,矯揉造作太難演了,此刻換人設他會不會發現?」
秦硯初見識過趙明珠胡攪蠻纏勁兒,哪怕時間緊迫,他也溫言解釋,「那李公子不是好相與之人,這次是我的錯,日後你我二人定親,如何成婚,成婚與否,全憑你做主,如何?」
趙明珠還挺想嫁到右相府的,壞人那麼多,她想去看看。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何況秦硯初還挺好睡的。
馬上拍胸脯表態,「阿初說得對,成婚,馬上成婚。」
糟糕,忘記人設了,她馬上嚶了一聲,找補回來。
秦硯初:「……」
莫名覺得搞笑,也不知明珠為何非要裝作病弱之像,不得不說,還挺成功的,除了近身的幾人,別人都不知道她力能扛鼎。
提到李漸仁,趙明珠捂住心口,滿臉崇拜,「他是個有理想的人,願為藝術獻身。」
秦硯初滿頭霧水,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趙明珠搖頭,「他昨夜託夢給我,要擁抱自己事業,只能忍痛割捨我們的姻緣了。」她言之鑿鑿。
頓時哭笑不得,他常聽人說,有些人心事過重,壓力過大,就會夜有所夢,明珠還是怕了。
看著她的眼神複雜至極,別人害怕都是哭著求救,她害怕反而是…想到自己一身痕跡,還有不翼而飛的裡衣,脖頸發熱,妥協道:「那讓我給父親修書一封如何。」
是他思慮不周了,此時她沒有安全感,李府的人還不知何時到,此刻離開確實不是上上之選。
「不用不用,左相大人已經同意把你嫁給…讓你娶我了。」一開心嘴瓢了,趙明珠小心翼翼捂嘴,他沒聽清,對吧。
秦硯初木著臉,他聽清了,落一個字也聽清了。
看著父親的親筆手書,心情更為複雜,他怎麼感覺自己落入了明珠和父親的圈套,莫名的失身失婚了。
只是他不明白,右相府來勢洶洶,如何肯罷休的?
他想問點什麼,卻又不想問太多。
趙明珠主動解惑,「雖說我和李公子有緣無分,但我還是很敬佩他為藝術獻身的,為了表達我滔滔不絕的感謝,我決定了,半個月後邀請右相府所有人做客,阿初看如何?」
說得和真事一樣,秦硯初不知該如何表態,請就請吧,他們婚事已定,右相府還不敢明目張胆做什麼,他看著點就是。
近來苟命計劃有了長足的進步,趙明珠心情頗佳,決定面見江東父老。
溫家人早就接到了趙明珠的書信,只是家中子弟都有要事,相見一事一拖再拖。還是這次右相府點名要找趙明珠的麻煩,溫家的幾兄弟才加快了速度,把手頭上的事放一放,五兄弟齊聚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