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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皮下一緊,「回公主,年關將至,相府需要公子操持」
「本宮不介意給左相大人找一段黃昏戀。」
饒是知道公主不會輕易同意,青石也沒想到公主給的理由如此別致。
好在公子早有預料,適時調整表情,緊巴巴皺著臉,好像退了極大一步,「可能讓公子和相府的人見個面,吩咐些差事?」
趙明珠挑眉,「相府很缺人嗎?」過年而已,少個人難道就過不了?
青石對天發誓,真缺,一點都不虧心的。
「行了,」趙明珠打斷他的長篇大論,「過年而已,本宮差人幫相府置辦了,如何?」
青石一驚,「使不得!」收了收臉上焦躁的表情,咬咬牙,怕極了趙明珠的不按常理出牌,索性直接說出來意,「我家公子想問,能否將田姑娘送去該送的地方。」
「呵,原是看上我帶回來的人了。」啪嗒一聲,茶盞掀翻在地,「有話讓他自己來說,當傳聲筒你不累嗎。」
想到這事還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半個月過去了,哪裡是她不想見秦硯初,分明是秦硯初在躲著她。
不顧他感受親他一口算是理虧,可他也吐了她半身血,算是扯平了吧。
她就知道有的人吃螃蟹過敏,還沒見過有人被親了一口過敏的,她是病毒嗎?
好氣,小拳拳捶了捶八仙桌,小小的桌子發出弱小的轟鳴。
瞧見這一幕的秦硯初,甚至想把邁進門來的一隻腳縮回去。能把他逼到這個份兒上,除了他親爹以外,趙明珠恐怕是頭一份了。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深吸一口氣,不著痕跡碰了碰腰間裡外三條腰帶,確認完好無損,這才緩解幾分緊張。
趙明珠又想吹口哨了,她就說嘛,這有些人呢,就是經不起念叨。這不,剛一提,人就到眼前了。
這兩日和市井的三教九流接觸慣了,她又多學習了一些常用語錄,不假思索張口就來,一雙杏眼眯成兩道橋,「阿初啊,我可算見著你了,快給爺摸摸。」
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爬滿了全身,強忍著轉頭就走的心思,秦硯初語言有些凌厲,「公主,莫要尋我玩笑了。那田姑娘有冤在身,公主大義,還是速速將那姑娘送去該送的地方吧。」
趙明珠眼睛亮了亮,短短几日不見,他這氣勢竟全然不同了。像是家養的小貓咪突然露出利爪,並搖起了狐狸的尾巴,當真是令人驚喜。
慵懶地靠在椅背,單手撐著頭,她笑眯眯道:「阿初,你當真越發迷人了。」
若是文字需要代言人,那趙明珠此刻可以當之無愧的領取猥瑣二字。
渾然不覺咬字音調中的油膩,她卷了卷頭髮,想到那田姑娘的來歷,語氣玩味,「哪裡是田姑娘的好去處呢?不如阿初說說。」
秦硯初下頜骨緊了緊,「無論如何,田姑娘是苦主,不宜被囚禁在府中。」
「囚禁?」趙明珠似有不解,虛空中點了點秦硯初的額頭,「明明是我見她生的討喜,這才買到府中做婢女,一個奴才,哪用的上囚禁二字,阿初莫非是燒暈了頭。」
又是這樣一副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秦硯初忽而氣息一變,眼神凌厲,言之鑿鑿,「公主心知肚明,何須我多言。我已修書給父親,無論如何,今日我必定將田姑娘帶走。」
家養的貓不讓摸就算了,還一直惦記對你豎起爪子,獨斷如趙明珠如何能忍?
沒了哄他的心思,信手一揮,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打落在地,香甜的果子滾得四處都是,周圍嘩啦啦跪倒一片,生怕公主的怒火燃到自己身上。
「秦硯初,你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也是階下囚中的一員,今日若是你和那小田婢女有一個人出了我公主府的大門,我定將田姑娘和你說的話,一五一十轉告給她上一個主子,你看如何?」
趙明珠也是真的生氣了,能讓她發善心的時候不多,救下那姓田的姑娘,也純屬意外。她並沒想得到什麼回報,如今還要被人猜忌誤解,甚至妄圖站在道德制高點,把她當作仇敵對待。頓時心火上涌,再說,她做的事,何時要對別人交代?
秦硯初不過就是她的一個續命道具而已。
掌握了續命小妙招,趙明珠現在的心態有一種不顧別人死活的穩。刷命,明天也來得及,不聽話還能綁起來,一個漂亮的玩意也是玩意。
她最近一定是對秦硯初太好了,才讓他拔高了預期,有膽子對她大呼小叫,試圖命令她,這樣可不行。一味的討好並不利於長久發展,得先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