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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還未成形,就被著心口不一的撒嬌衝散了,景文帝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有被敷衍到,一時哭笑不得,「行了,別和朕耍活寶,快把秦硯初放出府,外男留在府里成何體統。」
「那沈梁呢?需要我放出去嗎?」趙明珠心裡十分不舍,情緒都低落了。
景文帝還是第一次聽到女兒向他討要東西,心中五味陳雜,秦硯初是幫他做事的,身份也特別,大皇子的幕僚倒是沒那麼多講究,留下給明珠解悶也不妨事,「那就留一個陪你說說話。」
多了景文帝也不好說,他要是過多關注秦硯初,他的差事也不好辦,在要人的時候,話說得模稜兩可,他相信趙明珠會明白他一番苦心的。
趙明珠明白嗎?她當然明白了,從知道景文帝話里話外讓她別妨礙秦硯初做事的時候,她就明白了秦硯初背後的真正靠山是誰。
難怪他最近這麼安分,私闖出府不成,又搬來了左相這個救兵,救兵臨陣倒戈,他依然是一副我馬上就會離開,不會在公主府久留的篤定之象,原來真正的王炸在這裡。
眼瞼下垂,趙明珠眼底泛出玩味之色,難怪堂堂左相公子不入仕,原來是做了皇帝手上的一把刀。
一把刀能有什麼好命運,早死算是善終了。他死了就死了,可別連累她啊,趙明珠可不想自己的生命共享包時刻都把生死之至於度外。
這不是現代,不是女兒隨便撒撒嬌,就能磨得父親耳根子軟的時代。
更何況,景文帝是一個標準的帝王,心計權術樣樣不差,要不是身子拖了後腿,沒準還真能把大周這些腐朽的蛀蟲一窩端了。
不能直白的要人,拿少得可憐的親情去衡量帝王之憐惜那就太蠢了,人在屋檐下,bug也要低頭,她可不想充電寶沒保住,自己也被便宜爹一刀咔嚓了。
所以明不明白的,都是小事,她決定走無才無德的蠢萌公主路線,「父皇說得是,留兩個人確實讓女兒難以取捨,不如我把沈梁還給大皇兄吧,他沒有秦硯初下飯。」
秦硯初不重要,她能吃下去飯很重要,有能耐找一個比秦硯初美貌更甚的人過來啊。
「」景文帝沉默一瞬,李嬤嬤真該死,竟然把公主養得如此單純好色。
別人可能猜不透,作為掌控一切的帝王什麼都知道,趙明珠完全不像是秦硯初猜測的那樣,打算為他某個兒子辦事,她就是愛美色。
一陣頭痛。
和左相攜手進來的大皇子聞言一喜,「明珠真的打算將沈梁送回來?說實話,沒有沈梁皇兄辦事還真有些捉襟見肘。」
趙明珠無語地看著大皇兄搓手期待的樣子,忍不住潑冷水,「皇兄有所不知,秦公子性子烈,三天兩頭鬧上一鬧,偶爾沈公子也能替妹妹解解饞。」
景文帝都不好意思看左相的神情,希望左相能夠就事論事,不講什么女不教,父之過之類的,他可不想再當眾檢討了,一把辛酸淚啊。
大皇子也沒想到趙明珠就這麼大剌剌的說出來把秦硯初當成下飯菜這件事,忙著給她使眼色。
這就是大皇子消息不靈通了,沈梁走了以後,大皇子可謂兩眼一黑,京中熱門消息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左相已經去過公主府,並且鎩羽而歸這件事。
左相很想維護自己剛正不阿的形象,可他完全板不起來臉啊,在他眼裡,提出良方的趙明珠簡直就是衣食父母。
對種田頗有心得的公主用膳需要美色陪伴有錯嗎?沒錯!公主說了,多看美色有助於她靈感的激發,沒準能想出更多利國利民之策。他兒子那是給別人當男寵嗎,那是為了萬民獻身!他還怕公主哪天看膩了,想不出來好點子呢。
中老年帥摸了一把臉上的皺紋,斜眼打量室內的三個老頭子和一個棒槌大皇子,心裡更不滿了,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老頭子們了,往明珠公主身前湊什麼。他下次見公主都考慮把臉包起來了,可不能影響公主食慾。
左相不愧是當朝文臣之首,兩句話就把這件事重新定了性。
秦硯初收到飛鴿傳書,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信是景文帝傳的,趙明珠還沒膽子攔,也沒想攔。
帝王手書,有著礙於形象的傲嬌,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你老子把你留在公主府的,朕無能為力。」
事實證明,人氣狠了真的會失去理智,接二連三的被賣,秦硯初徹底繃不住了,嘩啦一聲,上好的杯盞提前入了土。
青石心頭一緊,苦著一張臉道:「公子